误入_女配作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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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

  敲着他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拒绝的话安宁却怎么也张不开嘴了。

  见她不说话,那个迎她进屋的女子又忍不住要落泪的样子,只是她全然没有李夫人的强势,看看床上的孩子,又楚楚可怜地看着安宁,突然双腿一弯跪下了。

  “姨娘,我不想当残废,呜呜……”小男孩看到妇人跪在地上,又开始哭起来。

  “我知道自己身份低贱,铭信又冤枉贵府小公子在先,可……可怜天下父母心,还望安姑娘您发发善心,替他看看,只要铭信没事,我一辈子都记得您的大恩大德!”妇人说完眼圈更红了,垂下头开始抹眼泪。

  安宁早在她跪下的时候,就吓了一跳,起身躲开了,此时只能上前先把人扶起来。

  她平时最害怕的就是良心不安,再不管是不可能了,但是条件还是必须要先讲好。

  桡骨近端骨折是很常见的骨伤之一,李铭信的之所以严重,是因为骨折时损伤了肘上桡神经,以她的判断,应该是卡在了断骨之间,从外在表现来看,导致右手手腕下垂,指关节不能主动屈伸,内在则因为神经被卡主而产生的疼痛,没有彻底断裂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好在是新伤,要重新接还来得及。

  安宁将对李铭信骨伤情况都说了一遍,在这过程中,母子俩听得连连点头,看向安宁的眼神越发明亮。

  为了确定万无一失,安宁又走到床边仔细诊治了一遍,骨折附近的情况和昨晚的没有什么出入,只是当她在李铭信的右手手背上轻轻捏了一下,发现李铭信没有什么反应时,不由皱了皱眉头,又加重了力气捏了一下,“有感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铭信摇了摇头,看她神色凝重,吸了吸鼻子,忍着眼泪问:“姐姐,我的手是不是没救了?”

  “没有,手指、掌背感觉消失也是肘上桡神经损伤的症状之一,只是情况可能比我之前预想的要严重些,也就是需要恢复的时间要更长一些,一般骨折三个月左右就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你的估计至少要半年以上。”虽然看着他们很可怜,安宁也不敢对情况有丝毫隐瞒,“但是,只要好好修养,加上后期的康复锻炼,以后不会留下什么问题的。”

  “只要能医好就好,时间长短都不是问题!”母子两人总算松了口气,“至于怎么治,怎么休养还有康复……锻炼,我们都听姑娘您的!”

  事已至此,安宁也不推脱,但口说无凭,还是要立一份字据才行,“我自然会尽心尽力,只是有昨晚的事在前,求个心安而已。”

  李铭信的姨娘倒也是个通透的,一句话也没多说,便吩咐人拿来了笔墨纸砚,在桌子上摆好,给她让出道来。

  安宁看着砚台旁的毛笔,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就算对方不嫌她毛笔字丑,可她也写不来繁体字啊,这下出丑出大了!

  “姑娘是否还要找个证人?”

  见她迟迟不动,李铭信的姨娘体贴地问道,以她的身份的确是做不了什么主的,“眼下老爷不在府上,我这就去请夫人,求他看在铭信也是老爷骨肉的份上……”

  “夫人有事在身,就不要去打扰她了,李鹤年人呢?他也行。”安宁心里暗叹,这个小妾可真是一朵解语花呀,她立即顺水推舟,顺着她的话道。看着小妾一眼为难的样子,她也不苛求,本来就是为了防李鹤年这样的小人,有他就够了。

  “二、二公子呀……”小妾脸上的神色并没有轻松太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来虽然同样身为庶子,李鹤年在府里的地位可比李铭信高多了。

  根据原书的内容,李鹤年虽然被称为二公子,其实地位和嫡子也没什么差别,因为大夫人唯一的儿子自小身子病弱,药不离身,所以李鹤年才那么高傲,有野心。难怪小妾对他有些畏惧。

  这里是内眷的住处,李鹤年身为成年的男子,自然不合适进来,方才把她送到院外,李鹤年就先行离开了。

  “我去找他,签完我就过来给小公子重新正骨。”安宁生怕再出什么差错,索性直接去找人。

  小妾脸上立即满是感激,“姑娘严重了,你喊他一句铭信就是,能得姑娘这样帮忙,是我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我先代铭信谢过了,日后他再敢对姑娘有半句不敬,我先打断他的腿!”

  “姨娘,我再也不会了,以后谁再说姐姐的坏话,我绝对饶不了他!”李铭信跟着道。

  安宁笑了笑,转身出了门,让玉霞带着她去找李鹤年。

  才刚出了院门不一会,突然从前面走来一个丫环,远远地对玉霞招收,说大夫人有事,正等着她过去,玉霞给她指了条路,便迎着那个丫环跑了。

  看着她们离开的身影,又看了看她给自己指的路,安宁有些气闷:“还真是知府家的下人都比别家的随性啊!”不过回想一下李夫人那张覆着冰霜一般的脸,也许是故意的呢?

  她回头看了一眼李铭信母子的住处,考虑了一下要不要回去求助,可又怕麻烦,继续沿着玉霞指的路往前走,大不了一会见了人多问几句,也正好让他们自己知道府里的待客之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沿着抄手游廊走到头,穿过月亮门,又经过一个院子,从左手边的拱门穿过,沿着石径一直走,就能看到李鹤年的书房了,这是玉霞给她指的路,说是李鹤年离开时嘱咐她的。

  人生地不熟,她走得并不算快,只是知府的宅院和侯府比起来,实在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倒也没有多分心耽搁。不一会就按照玉霞说的来到了一个小别院,里面布置的十分干净雅致,围墙边一圈修竹,中间是一个凉亭,里面还摆着一副围棋,与安宁心中所想像的差别还挺大。

  按照她的预想,李鹤年的住处应该特别奢华才对,这样的简单淡雅实在与他的形象不符。

  太能装了!安宁心里唾弃了一句,拿好手里的纸,上前敲了敲门。

  “进来吧。”里面人的声音好像不太对,安宁也没有多想,推门就走了进去。

  “阿嚏、阿嚏!”门打开的瞬间,一股苦味扑鼻而来,刺激地她连打了两个喷嚏,连忙用手捂住鼻子,“怎么这么大的药味?你有病?”

  现代时的她对中药很熟悉,从上小学开始,放学后就负责替一些病人熬药,在这里碰到竟然不适应了。

  “你是谁?”

  “你是谁?”

  坐在书桌前的男子和她同时一愣,几乎异口同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是李鹤年?”

  “你不是绿芜?”

  “对不起,我找错地方了,打扰了!”意识到自己走错了,安宁迅速退回门边,连声道歉,双脚踏出门外,伸手想把门再给关上。

  “你找鹤年?那的确是走错地方了。”方才的惊讶很快便从男子的脸上消失了,他从容地放下手中的毛笔,看向安宁。

  男子的脸瘦削苍白,身上的素衫更像是被骨头给撑起来的,可他那双略显暗淡的眼睛却像一块浸在温泉中的墨玉,温润内敛。

  怎么感觉自己不是来找他的,他有点儿失望呢?安宁站在那里仔细看了看他的神色,却只看到对方一脸的淡然,连弯起嘴角的微笑都是淡淡的。

  应该是错觉吧,她摇了摇头,可还是在离开前忍不住多说了一句:“我方才闻见浓浓的苦药味,你的药里应该有不少剂量的黄连,下次熬药的时候可以往里面加两三颗红枣,一般不影响药效的,苦味会少很多。

  还有,你嘴唇焦裂枯燥,又用黄连,应该是三焦积热之症吧?我虽然不懂得医药,可有一个小偏方,很简单的,你不妨试试。眼下春回气暖,物候日渐躁动,最是容易上火,萝卜能止咳化痰、除燥生津、清热解毒,饭后切片生吃,应该有效果的。”

  现代时,特别是小时候,爷爷经常让她和一些上火的邻居吃,不严重的话,啃半个萝卜,原本还起皮流血的嘴唇第二天就好多了。

  只是萝卜还有另外一个作用,那就是促进肠胃蠕动,有很强的的行气功能,再加上它略带辛辣的特点,吃完容易产生一些有味道的气体。总之现在吃萝卜的人越来越少了,不知道这里的人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忌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反正她就是随口一说,对方听不听都无所谓。

  “你懂岐黄之术?”对方的眼睛突然亮了。

  好吧,刚才那一番话看来是白说了,安宁暗自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她都说自己不懂了,难道看上去温文尔雅的人,原来也是个傻子?

  “那你能凭着……”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男子还要问,却被门外来的男子厉声打断了。

  好吧,正主来了!

  那声音中连怒气都遮掩不住的尖刻,除了李鹤年还有谁?

  “我又不是故意的。”算他还有良心,还知道主动来找自己,安宁不想和他计较,冲屋里的人挥了挥手,不等李鹤年赶到跟前,就先跑了出去。

  她在院门口等了好一会,李鹤年才从院子里出来。

  “治病要紧,你先写个保证书,保证承担一切责任,不随便找我麻烦,然后再签个字。”安宁将手里的纸递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凭什么要我写?万一你故意不好好治呢?”李鹤年戒备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去接那张纸。

  “那你们另请高明好了。”

  “好,我写!”

  李鹤年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纸,咬牙切齿,“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

  “原话奉还!”安宁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胡大夫的正骨手法还是很好的。”

  得到保证之后,安宁便将李铭信手臂上的固定夹板拆开,发现胡大夫的手法还是很巧妙的,干脆利落,没有反复牵拉等情况,心里就更加放心了。

  “筋束骨,骨张筋”,一般说到骨折,人们的重点往往都在骨头上,而忽略骨折脱位还常伴随严重的伤筋,如果在治疗的过程中忽略了筋脉的损伤和理筋这一步,亦或正骨手法粗暴或者反复牵引复位,可能会对骨伤的愈合和恢复产生严重的影响。

  “今天安豫去学斋,听说又被督学责骂了……”

  诊治清楚之后,安宁一面转移李铭信的注意力,一面把准关节,用巧劲将断骨接合处重新复原,再顺势理顺筋脉、复位,将夹板又重新绑好。除了刚开始时李铭信闷哼了一声,笑脸一阵惨白,之后脸色就舒展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姑娘,这就好了?”

  见李铭信不再喊疼,小妾依然有些不敢相信。

  安宁点了点头,把整个过程详细同她说了一遍,又嘱咐了一些饮食、起居方面需要注意的地方。

  “若不是铭信不喊疼了,我决计不敢相信,安姑娘你一个闺阁女子,竟然比那些老大夫的医术还精湛。”小妾把她说的注意事项都记下来之后,眼神中满是敬佩。

  安宁仍旧笑着摇了摇头,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先静养几天看看,过两日我再来探看,若是疼痛彻底消失,就要开始锻炼手部的握力了,不然等到骨伤完全恢复时,恐怕筋骨会有所萎缩,到时要恢复就更痛苦了。”

  “好,都听您安排。”小妾对她的信任已经达到盲目状态了,“两日后我让老爷安排马车去接您过来,按理应该我亲自去请,可奴家的身份实在地位,怕辱没了尊府的门庭,还望见谅,劳您这般费心,我真是过意不去。”

  “举手之劳罢了。”

  安宁坚决拒绝了小妾送过来的谢礼:一个锦盒内,装着一只玉镯、两只蝶恋花的金钗,还有一样既像簪子又像篦子的首饰,用途和材质她并不是很清楚。

  “姑娘别嫌弃,这些都是老爷往常赏的,我一次也没舍得用,原本是打算留着给铭信……我知道姑娘府上不差这些,,如果不是姑娘不嫌弃我们母子身份低微,就权当我的一份心意吧,您若不收,我……我……”话还没说完,眼里又顺着眼眶流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些女子还真是水做的,安宁想安慰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对方毕竟是主人,若用对待沈氏的方法对她是不妥的。

  “来时大夫人已经说了谢礼的话,我再让你出一份不就是贪得无厌了么?物不分贵贱,但看是否为心爱之物,我又怎么能夺你所爱,还是让它们陪着你和小公子罢。”

  一番接触下来,她倒是觉得李铭信的姨娘虽然娇柔了一些,但还是挺识大体的,也就有耐心的多。

  按理来说,李铭信以后也应该有点出息才是,可若不是昨晚李鹤年倒打一耙,她压根就不记得原书中还有这么一个角色,倒是李鹤年作为重要反派之一,一直蹦跶到了最后,还真是祸害遗千年呀!

  被小妾千恩万谢地送出院门,李鹤年这回倒是没有离开,见她出来,连问都没问一句,直接领着她就往外走。

  “马车在外面等着,东西都给你放马车上了,以后最好别让我再看到你!”快到门口时,李鹤年恶狠狠地说了一句。

  “东西我就不要了,本小姐想干什么全凭自己高兴!”

  李知府在学斋时公然把诬陷安豫的责任推给下人,就够她恶心的了,可李铭信已经向她坦白了,她这么做凭的是良心,才不会给他们机会说自己是拿钱办事。

  “对了,看小公子的伤势,过两天我还要来,以后也要不定时复诊,你若不高兴就趁早把门关上,可千万别放我进去!”上马车之前,她故意回了一句。

  “哼,还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前一阵还对着顾世子五迷三道的,吃了几次亏就立马转身了,我警告你,你去打谁的主意都行,就是二皇子还有我大哥不行!不识相的话,别怪我不客气!”李鹤年看向她的眼神充满鄙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皇子是你家的呀?”安宁觉得他简直是不可理喻,她更是连他大哥是谁都不知道,该不会是被她刺激的有被害妄想症了吧?活该!心里一转,忽然揶揄地上下打量了李鹤年一眼,拉长了声调,“哦~,我明白了,难道你是皇宫的大管家,不然怎么能管得这么宽。”

  “你、你、你简直是个贱人!”

  听出安宁在拐弯抹角地骂他是太监,李鹤年气得上前几步,扬手就要打她,最终理智让他把手又收了回去,怒极反笑,“嗤,是我高估你了,就你这猪头一样的样貌,给二皇子垫脚都不配,就自己做梦去吧!”

  “哼,胖又不是病,身残才没药医呢!”安宁就是见不得他嚣张的样子,“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心动了。二皇子论身份、才学、样貌,哪一样都是最好的,从明天起我就喜欢二皇子了,他若喜欢胖的,我就多吃点,喜欢瘦的,我就再清减些,二皇子喜欢什么样的我都愿意去改变。”

  “不!知!羞!耻!”李鹤年被气得面部都要扭曲了。

  “哎呀,算一算,都有十来个时辰没见到二皇子了,实在是甚至想念呢。”安宁一本正经地摆着手指头,满口的胡说八道,心里开心极了:气死了最好,让你骂我,你才是贱人,全家都是!

  “咳咳!”

  突然从知府宅院大门里侧转出来十来个身影,为首的一人右手虚捂在嘴上,一看就知道咳嗽声是他发出来的。

  只看了一眼,安宁长着的嘴怎么也合不上了,脸更是刷地一下红的像是被煮熟了一般。

  李鹤年见她神色突变,也扭过头去,慌乱地喊了一声:“二殿下,您什么时候过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问得好!安宁屏住呼吸,等着二皇子的回答。

  二皇子尴尬地将头扭向了一边,安宁简直欲哭无泪,一看就不是碰巧刚到。

  “没来多久,从‘胖又不是病,身残才没药医’那会儿来的,看来我们错过了不少好戏。”顾弘虽然回答了李鹤年的问题,可也沉着一张脸,尤其是最后看向安宁时,眼神中的寒气像剑一般。

  来的还真是巧啊!

  安宁内心一阵无语,但脸上却极力保持着镇定:“让诸位见笑了,方才我只是和李二公子开玩笑而已,小公子的伤也看完了,我也该回去了,李二公子留步,不用远送了。”

  说完还不忘命人将车上的东西都拿了下来,才让车夫赶车离开。

  “慢着!我还有话问你!”顾弘突然出现在马车前,抱胸冷冷地看着车厢,“昨晚的事,是不是你传出去的?”

  安宁心里一跳,暗自后悔方才没有让林叔一起跟过来,只能硬着头皮装傻:“传出去?传给谁?难道还有别人知道啦?哈哈,那还真是有趣呢。”

  “真不是你?”顾弘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另外几十双眼睛也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让她觉得一阵不自在,“你们当时不都在现场,又都长者一张嘴吗?凭什么就只怀疑我,等你们一个个能拿出证据证明清白再说,不然小心我告你们毁谤、骚扰我!”

  “车夫,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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