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被一个惊天暴雷‘哐当’砸在脑门上，林新瑶懵了好一会儿，第一时间从记忆里翻出从前忽略过去的：贤德妃、省亲、四王八公等关键词。
一瞬间，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完蛋，寻常穿越就算了，横竖她一个人没牵没挂，还能安慰自己：在哪儿不是过？到了这地界上，好歹还混了个官二代、富二代，只要自个儿多警醒注意些，不怕过不好日子。
可红楼不一样啊！那里面是有神仙鬼神一说的啊，尤其那位马道婆还是她的童年阴影之一呢！
这危险等级“蹭”的一下就狂飙好几层好嘛！
深吸一口气，林新瑶按住发颤的心，面不改色的套起王管家的话。
王管家也没多想，只当她年纪小好奇心强，便把前尘往事简单叙述了一遍，不过他语言组织能力好像不太好，给出的消息有点零碎，也很容易跑题。
但好在林新瑶整理、概括的能力比较优秀，一番折腾，好歹还是让她大致弄懂了前因后果。
其实事情总结一下也挺简单的。
林父和林如海虽然年少失和，但是到底是亲兄弟，林家又子嗣单薄，渐渐地，时间长了，两人也有了几分想修复关系的意思，只是碍于面子，谁都不肯先低头。
在这期间，他们有过两次破冰的机会，一次是唐老爷子过世，一次是林如海病重时，但无奈老天不帮忙，唐老爷子过世时，正好贾敏去世，两边丧事冲撞，各自都腾不出手来。
而林如海病时，其实他一早就送了信给林父，但当时林母正是病的最凶险的时候，林父怎么也不可能丢下爱妻，反过来去见多年不来往的弟弟，而等到林母过世，林如海也病重离世了。
自此，这兄弟俩彻底失去和好的机会，又因为当时林父没有到场，林如海只能把女儿托付给贾家。
等这边林父稍微缓过神来，诸多事务已经尘埃落定，错过了插手的时机，只好让仆妇嬷嬷多去荣国府看望几次，送了些东西。
却到底没接回家来。
王管家说的含含糊糊，林新瑶只能自己推断原因，觉得大概有两点。
一是，黛玉明显更亲近贾家，怕不会愿意跟他走，而荣国府也未必肯放人，再加上自己府上没了主母，到底比不上留在荣国府有贾母教导的体面。
二则，他沉溺悲痛，身子渐渐病弱，又有亲生女儿要照顾抚养、安排妥当，对那个没见过几面的侄女，只怕也实在无力关注。
尤其，之后没多久就是杨家悔婚，原主大病，林父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差，哪里有精力关注荣国府的事，对林黛玉那边，也只偶尔让人打听一下，得知对方处境还行，也就放下了，只留着心力为自己亲闺女打算。
王管家在一旁低声道：“堂姑娘如今在贾家的日子怕是不痛快。”
林新瑶正在分神想事情，听到这话心里微微一动，抬头问道：“何以见得？”
“我以前听老爷说过，林大人早已和贾府的老太君有了约定，要将堂小姐许配给荣国府二房的公子，可眼瞅着姑娘、公子都大了，还没见动静传来，我心里就觉得不好，偏偏老爷病重，我也不敢惊扰，只暗地里让人盯着消息……”
“……那府里管理的实在松懈，几个婆子管家嘴里没把门的，什么都敢往外倒，连闺阁小姐的事儿也敢往外传，真真不是东西！”
王管家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啊，要知女儿家名声何等要紧，岂能由下人仆妇嚼弄败坏！
见他又要跑题，林新瑶连忙道：“先说说堂妹的事吧，那荣国府如何对她的？婚事又有什么安排？”
“对对对，瞧我这毛病，”王管家给了自己一下，回神继续道：“那府里总传着一句‘金玉良缘’的话，说那位二公子有块玉，得要拿金来配才好，碰巧府上客居一位薛姑娘，打小带着一块金锁，又是那二公子的姨表妹，他们就说这两位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姑娘你听听，谁家千金小时候不带个金啊玉啊什么的，打量谁家没有似的，这不就是见咱们林家人丁不旺，存了悔婚的心吗？”王管家气的直跺脚。
他是真的心里难过，不停的淌眼抹泪，看着叫人怪不落忍的。
因为自家姑娘也被悔过婚，王管家对这件事敏感极了，平时一提见都觉得戳心戳肺，又何况这般情景。
林新瑶只好让人打水来给他洗脸，又软言软语的劝慰道：“那府里的老太太是妹妹嫡亲的外祖母，又是打小养在膝下，情谊非同旁人，定是会疼她、为她做主的，再说，有咱们家在，林家就不算没了人，于情于理，咱家的婚约都定在前头，叔父又是死在任上的，也算为国尽忠了，他们家但凡要点脸，也不能私自悔了婚去！”
谁知，王管家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听了这话，他不仅没放心，反而眼泪流的更凶了，越发哀叹起来。
“姑娘是有所不知啊，如今京城私下里，贾府一门子名声都很是不好，拢共几个公子哥，没见一个学好的，都做些不正经的事，说出来怕污了姑娘的耳，那位二公子听闻也是个不上进的，并不知道读书，只爱和丫鬟厮混……”
说话间，他不住的拿眼瞅着林新瑶，吞吞吐吐的想说什么，又半天开不了口。
见状，林新瑶又不是木头，哪里还不懂，说一千道一万，不就是想让她去把人接来嘛，有心迟疑，又见他花白的头发、包着泪的眼睛，心里一叹，配合着开口道：
“既然如此，明日便劳烦王伯带几个机灵的婆子，亲自跑一趟荣国府，便说我悲伤过度，日日以泪洗面，这才想请妹妹来家里住几日，一是为了爹爹的丧仪，二也是想着血脉至亲，若有她陪伴，也能稍稍慰藉我心中悲痛。”
王管家就露出笑容，脸上的皱纹舒展开，他有点高兴的说道：“哎！姑娘放心，我定会把堂姑娘接回来！”
他是姑苏林家的家生子出身，一辈子忠心耿耿，眼见林家子嗣凋零，他比谁都着急心疼，如今林黛玉和林新瑶是林家唯二的血脉，他又认准了荣国府存了奸心，哪里舍得对方折在荣国府的后院里呢！
——接……回来？
林新瑶微微挑眉，对此暂且不做评价。
本来过来见王管家的时候，她还打算问一些账册和府里的事，眼下也没心情了。
让人送王管家离开后，林新瑶回到屋里，躺到床上，又按了按额角，觉得头更疼了。
闭眼眯了一会儿，她突然说道：“兰秋，你去前头看看赵嬷嬷可还忙，若是忙就罢了，若是不忙，就请她过来一趟。”
“是。”兰秋连忙应下。
正要出门，就又听她说道：“算了，不必去了，这个时辰，前面肯定是在忙的。”
忍受着额头一抽一抽的疼，林新瑶烦躁的翻了一个身。
今天王管家的一番话，不亚于凭空投了一颗惊雷，不仅打乱了她的好多计划和安排，也给她留了个大难题。
——到底管不管林黛玉？
管吧，就要面对一大堆问题：
抄家倒计时的荣国府，沉迷于爱情的林黛玉本人，林如海和贾母之间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约定，以及林家家财的那一笔乱账……
即便有些情节记不清了，但她却确信一件事：荣国府那一家绝对是大|麻烦！
而且……虽然众说纷纭，但绛珠仙子的确是来历劫还泪的，这若是她来掺和一下，人家这劫到底是圆满还是不圆满呢？
别到了最后，忙没帮上，反倒坑了人家，那就罪过了。
可要是不管吧，也是真的过不了心里这道坎。
纵然她再理智冷情，也无法眼睁睁看着一位十几岁的女孩，在孤立无援中泪尽凋零、心碎绝望而死。
何况对方从血脉上来说，还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近的血亲！
这个身份对于自小父母双亡，亲缘浅薄的林新瑶而言，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意味，很难不去在意。
——难搞了啊！
林新瑶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头上的帐子，尽力回想着相关情节，幻想着能找个突破点。
印象里，她读过两遍红楼，第一遍很早，是在她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当时班上有个很可爱的男孩，天天捧着红楼梦坐在座位上，看的很认真，她想和他做朋友，又找不到机会说话，就把家里书架上的红楼梦翻出来，熬夜苦读，想借机接近对方。
但在她磕磕绊绊的把书看完没多久，那个小男孩就转学了，她人生第一段暗恋无疾而终，只留下一本旧书。
读第二遍的时候，她刚上大一，遇上了一位酷爱红楼的女老师，对方年轻漂亮，课上的也有趣，因为她，她又读了一遍红楼。
可惜的是，那位女老师在教了一个学期的课程之后，就出国进修去了，联系方式也在一次意外中遗失，再也没有见到过。
虽然红楼着实是一篇值得深读细研的著作，但林新瑶与它相关的记忆永远带着遗憾，让人每次想起都觉得心中郁卒，又实在读不进后四十回，便束之高阁，多年没有翻阅过。
眼下书到用时方恨少，翻来覆去想了半天，也只记得些荣国府内的事情，多是些宝黛之情，再有就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小红的跳槽路、晴雯撕扇、阿凤的说话艺术……这些让人印象深刻的情节，能用得上的却是没有的。
“哎，”爬坐起来，林新瑶认命般的叹了口气，拖长了音调，有气无力的喊道：“流云~”
流云放下手里针线，“姑娘有何吩咐？”
林新瑶停顿了一下，扶额无奈道：“在咱们院子里收拾两间宽敞的屋子，布置的精致舒服些，留给堂妹来住。”
有些事情，你看起来犹豫不决，但其实心里早就做出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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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完蛋，寻常穿越就算了，横竖她一个人没牵没挂，还能安慰自己：在哪儿不是过？到了这地界上，好歹还混了个官二代、富二代，只要自个儿多警醒注意些，不怕过不好日子。
可红楼不一样啊！那里面是有神仙鬼神一说的啊，尤其那位马道婆还是她的童年阴影之一呢！
这危险等级“蹭”的一下就狂飙好几层好嘛！
深吸一口气，林新瑶按住发颤的心，面不改色的套起王管家的话。
王管家也没多想，只当她年纪小好奇心强，便把前尘往事简单叙述了一遍，不过他语言组织能力好像不太好，给出的消息有点零碎，也很容易跑题。
但好在林新瑶整理、概括的能力比较优秀，一番折腾，好歹还是让她大致弄懂了前因后果。
其实事情总结一下也挺简单的。
林父和林如海虽然年少失和，但是到底是亲兄弟，林家又子嗣单薄，渐渐地，时间长了，两人也有了几分想修复关系的意思，只是碍于面子，谁都不肯先低头。
在这期间，他们有过两次破冰的机会，一次是唐老爷子过世，一次是林如海病重时，但无奈老天不帮忙，唐老爷子过世时，正好贾敏去世，两边丧事冲撞，各自都腾不出手来。
而林如海病时，其实他一早就送了信给林父，但当时林母正是病的最凶险的时候，林父怎么也不可能丢下爱妻，反过来去见多年不来往的弟弟，而等到林母过世，林如海也病重离世了。
自此，这兄弟俩彻底失去和好的机会，又因为当时林父没有到场，林如海只能把女儿托付给贾家。
等这边林父稍微缓过神来，诸多事务已经尘埃落定，错过了插手的时机，只好让仆妇嬷嬷多去荣国府看望几次，送了些东西。
却到底没接回家来。
王管家说的含含糊糊，林新瑶只能自己推断原因，觉得大概有两点。
一是，黛玉明显更亲近贾家，怕不会愿意跟他走，而荣国府也未必肯放人，再加上自己府上没了主母，到底比不上留在荣国府有贾母教导的体面。
二则，他沉溺悲痛，身子渐渐病弱，又有亲生女儿要照顾抚养、安排妥当，对那个没见过几面的侄女，只怕也实在无力关注。
尤其，之后没多久就是杨家悔婚，原主大病，林父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差，哪里有精力关注荣国府的事，对林黛玉那边，也只偶尔让人打听一下，得知对方处境还行，也就放下了，只留着心力为自己亲闺女打算。
王管家在一旁低声道：“堂姑娘如今在贾家的日子怕是不痛快。”
林新瑶正在分神想事情，听到这话心里微微一动，抬头问道：“何以见得？”
“我以前听老爷说过，林大人早已和贾府的老太君有了约定，要将堂小姐许配给荣国府二房的公子，可眼瞅着姑娘、公子都大了，还没见动静传来，我心里就觉得不好，偏偏老爷病重，我也不敢惊扰，只暗地里让人盯着消息……”
“……那府里管理的实在松懈，几个婆子管家嘴里没把门的，什么都敢往外倒，连闺阁小姐的事儿也敢往外传，真真不是东西！”
王管家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啊，要知女儿家名声何等要紧，岂能由下人仆妇嚼弄败坏！
见他又要跑题，林新瑶连忙道：“先说说堂妹的事吧，那荣国府如何对她的？婚事又有什么安排？”
“对对对，瞧我这毛病，”王管家给了自己一下，回神继续道：“那府里总传着一句‘金玉良缘’的话，说那位二公子有块玉，得要拿金来配才好，碰巧府上客居一位薛姑娘，打小带着一块金锁，又是那二公子的姨表妹，他们就说这两位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姑娘你听听，谁家千金小时候不带个金啊玉啊什么的，打量谁家没有似的，这不就是见咱们林家人丁不旺，存了悔婚的心吗？”王管家气的直跺脚。
他是真的心里难过，不停的淌眼抹泪，看着叫人怪不落忍的。
因为自家姑娘也被悔过婚，王管家对这件事敏感极了，平时一提见都觉得戳心戳肺，又何况这般情景。
林新瑶只好让人打水来给他洗脸，又软言软语的劝慰道：“那府里的老太太是妹妹嫡亲的外祖母，又是打小养在膝下，情谊非同旁人，定是会疼她、为她做主的，再说，有咱们家在，林家就不算没了人，于情于理，咱家的婚约都定在前头，叔父又是死在任上的，也算为国尽忠了，他们家但凡要点脸，也不能私自悔了婚去！”
谁知，王管家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听了这话，他不仅没放心，反而眼泪流的更凶了，越发哀叹起来。
“姑娘是有所不知啊，如今京城私下里，贾府一门子名声都很是不好，拢共几个公子哥，没见一个学好的，都做些不正经的事，说出来怕污了姑娘的耳，那位二公子听闻也是个不上进的，并不知道读书，只爱和丫鬟厮混……”
说话间，他不住的拿眼瞅着林新瑶，吞吞吐吐的想说什么，又半天开不了口。
见状，林新瑶又不是木头，哪里还不懂，说一千道一万，不就是想让她去把人接来嘛，有心迟疑，又见他花白的头发、包着泪的眼睛，心里一叹，配合着开口道：
“既然如此，明日便劳烦王伯带几个机灵的婆子，亲自跑一趟荣国府，便说我悲伤过度，日日以泪洗面，这才想请妹妹来家里住几日，一是为了爹爹的丧仪，二也是想着血脉至亲，若有她陪伴，也能稍稍慰藉我心中悲痛。”
王管家就露出笑容，脸上的皱纹舒展开，他有点高兴的说道：“哎！姑娘放心，我定会把堂姑娘接回来！”
他是姑苏林家的家生子出身，一辈子忠心耿耿，眼见林家子嗣凋零，他比谁都着急心疼，如今林黛玉和林新瑶是林家唯二的血脉，他又认准了荣国府存了奸心，哪里舍得对方折在荣国府的后院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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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新瑶微微挑眉，对此暂且不做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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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眯了一会儿，她突然说道：“兰秋，你去前头看看赵嬷嬷可还忙，若是忙就罢了，若是不忙，就请她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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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王管家的一番话，不亚于凭空投了一颗惊雷，不仅打乱了她的好多计划和安排，也给她留了个大难题。
——到底管不管林黛玉？
管吧，就要面对一大堆问题：
抄家倒计时的荣国府，沉迷于爱情的林黛玉本人，林如海和贾母之间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约定，以及林家家财的那一笔乱账……
即便有些情节记不清了，但她却确信一件事：荣国府那一家绝对是大|麻烦！
而且……虽然众说纷纭，但绛珠仙子的确是来历劫还泪的，这若是她来掺和一下，人家这劫到底是圆满还是不圆满呢？
别到了最后，忙没帮上，反倒坑了人家，那就罪过了。
可要是不管吧，也是真的过不了心里这道坎。
纵然她再理智冷情，也无法眼睁睁看着一位十几岁的女孩，在孤立无援中泪尽凋零、心碎绝望而死。
何况对方从血脉上来说，还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近的血亲！
这个身份对于自小父母双亡，亲缘浅薄的林新瑶而言，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意味，很难不去在意。
——难搞了啊！
林新瑶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头上的帐子，尽力回想着相关情节，幻想着能找个突破点。
印象里，她读过两遍红楼，第一遍很早，是在她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当时班上有个很可爱的男孩，天天捧着红楼梦坐在座位上，看的很认真，她想和他做朋友，又找不到机会说话，就把家里书架上的红楼梦翻出来，熬夜苦读，想借机接近对方。
但在她磕磕绊绊的把书看完没多久，那个小男孩就转学了，她人生第一段暗恋无疾而终，只留下一本旧书。
读第二遍的时候，她刚上大一，遇上了一位酷爱红楼的女老师，对方年轻漂亮，课上的也有趣，因为她，她又读了一遍红楼。
可惜的是，那位女老师在教了一个学期的课程之后，就出国进修去了，联系方式也在一次意外中遗失，再也没有见到过。
虽然红楼着实是一篇值得深读细研的著作，但林新瑶与它相关的记忆永远带着遗憾，让人每次想起都觉得心中郁卒，又实在读不进后四十回，便束之高阁，多年没有翻阅过。
眼下书到用时方恨少，翻来覆去想了半天，也只记得些荣国府内的事情，多是些宝黛之情，再有就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小红的跳槽路、晴雯撕扇、阿凤的说话艺术……这些让人印象深刻的情节，能用得上的却是没有的。
“哎，”爬坐起来，林新瑶认命般的叹了口气，拖长了音调，有气无力的喊道：“流云~”
流云放下手里针线，“姑娘有何吩咐？”
林新瑶停顿了一下，扶额无奈道：“在咱们院子里收拾两间宽敞的屋子，布置的精致舒服些，留给堂妹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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