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补课
[欧巴]
周麟让稍稍拉开距离时,倪鸢的唇已经鲜红，像抹了胭脂。
“麟麟，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接吻？”她声音里带着午睡后的喑哑,轻轻的,细沙在人摩挲。
地板沁凉，周麟让头枕着手臂,眼睛专注地看着她：“没经验，教教我。”
倪鸢蹭蹭他的脸颊,困扰道：“我也会。”
贴上去,然后就会。
“但是不能像刚才那样咬。”
倪鸢话还没说完,周麟让再次将距离缩短为零,声音在唇齿间含糊清：“互帮互助，一起学习。”
他让胭脂颜色愈浓,窗外蝉鸣更噪。
直到倪鸢推开他。
倪鸢从凉席上坐起来,将毯子顶在头上,像万圣节大街上披着床单扮鬼的小孩。似是终于慢慢回过味来了，太好意思。
“去吃饭吗？”周麟让将毯子扯下来，把她头发弄得凌乱。
倪鸢用手顺了顺，扯下手腕上的黑色皮筋扎一个低马尾，边说：“在食堂吃过啦。”
“是说换了大师傅,食堂饭菜难吃？”
“所以我可以少吃一点。”
“明天还是过来301吧，没你外卖都吃完,”周麟让捏住她的发尾在手把玩,分成三股，编辫子，“浪费粮食，外公知道会骂人的。”
倪鸢：“……”
“可以少点一些。”倪鸢说。
“可以。”周麟让说。
他手的头发开始打结。
人生第一次编辫子,惨遭失败，他反倒把她的马尾给弄乱了。
倪鸢从他手中抢救出自己的头发，瞪他。
周麟让只好放弃。
他着她，“真的长胖吗？”
倪鸢一个劲地点头。
“每天睡前对着镜子说‘长胖’，默念十遍就好。”周麟让告诉倪鸢，“试试，偶尔也会灵。”
倪鸢：“当骗傻子呢。”
周麟让笑：“就是在骗傻子啊。”
他一边笑一边捏住她的脸，细细，“明明一点肉没见长。”
“可能没长脸上。”倪鸢说。
“那长哪里？”周麟让视线不由往移，在她胸前停滞一秒，头上蒙过来一块碎花小毯，将他罩住。
倪鸢恼羞成怒，隔着毯子捶他。
高三补课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六中发生一件大事。
——有学生把自己学校给举报了。
教育局一再声明，禁止学校私补课，但止六中，几乎全市所有高中，都在进行着这项默认的“秘密行动”。
教育局来人突袭检查时，高三将近两千多名学生，没处藏。
高三年级主任恨不得能有个紫金红葫芦，大叫一声，将这群小兔崽子们全收进去。着楼下人马越来越近，绝望地认命。
把老校长都给惊动了。
所有学生在教室，没上课，却被空前紧张严肃的气氛给吓住，鸦雀无声。
检查人员随机抽取了几个倒霉蛋去回答问题，解情况，问问补多久，补课费收了多少，各种。
倒霉蛋说实话怕老师秋后算账，说实话，凭空杜撰，跟另外几位同学说的又一定对得上。
实在为难。
理素质不好的，一张嘴，该说的该说的全都说。
倪鸢坐在（3）班教室里，祈祷“别抽我”，视线对上丛嘉放在桌上的小圆镜。拿起来，对着镜子在心默默念了十遍。
检查人员进门，一时间所有人屏息凝神。
有脚步声停在了倪鸢旁边的过道上，叫走她的前桌。
丛嘉埋头在桌底，低声道：“卧槽，刚把我魂吓飞。”她可不想去受审。
倪鸢：“麟麟保佑。”
丛嘉：“？”
倪鸢把镜子法则传授给丛嘉，丛嘉表示恋爱使人弱智。
事后立即放假，所有人原地解散。
丛嘉收拾书包，情复杂，“虽然我也想补课，但我还至于把咱们学校给端了，多损啊。”
毕竟还有人是想学的，争分夺秒，走路带跑，盼着多学多在高考考场上拿分，时间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异常宝贵。
倪鸢往她书包塞东西，“后面还知道怎么样，管其他，发来的卷子可以先做完。”
丛嘉感慨：“我高中三年不至于吊车尾，全靠拖着我。”
“跟我妈说了，甭管以后考得怎么样，考完办升学酒，请你上座。”
“少贫了。”
一出教室，没了空调，外面的热气闷上来，倪鸢感觉自己像进蒸笼。
丛嘉撑开太阳伞，又绕回到这次事件的话题上，“鸢儿，说究竟是谁干的好事？”
倪鸢摇头：“知道。”
共伞走了一程，丛嘉往校门口去，倪鸢回教师公寓。
301的门一推就开，周麟让居然在跟谌松视频。
谌松新换了智能手机，在枫叶红领队的帮助下学会使用微信。他给周麟让发视频，只说是不小心按错。
倪鸢凑到手机前，“松爷爷。”
谌松的脸几乎怼在镜头前，角度很迷。声音倒很清晰：“勾勾，是勾勾吗？”
“是我。”倪鸢说，“松爷爷你把手机拿远一点。”
那头一阵晃动。
周麟让干脆把手机给倪鸢，“被抓？”他听见外面的动静，班级群里的消息也刷得飞快，都在说高三补课被抓的事。
倪鸢点头，“我们年级主任脸都绿。”
谌松跟倪鸢聊几句乐团的事，有人找他，他就挂视频。
挂之前还抱怨：“狗蛋铁柱他们都放暑假，勾勾怎么回来？”
“我今年高三啦，要补课。”倪鸢说。
谌松又说：“高三累，会吃苦，忍一忍，要加油考个好大学。”
“我会加油的。”倪鸢说。
视频结束，倪鸢把周麟让的手机还给他。
周麟让突然问：“狗蛋是谁？”
“……”倪鸢囧，“小街上的邻居，比我小四岁，现在读初中。”
周麟让：“铁柱又是谁？”
倪鸢：“也是邻居，一小孩，记得今年是上五年级还是六年级了。”
她突然觉得叫勾勾也挺好的。
门外楼道有脚步声，倪鸢以为谌年回来了，结果是住在二楼的退休老教师。
倪鸢墙上的挂钟，“老师怎么还没回？”
“学校发生这么大的事，估计她一时半会儿回来。”周麟让猜测。
谌年的确在开会，她身上担着大也小的职务。
一屋子的老师校领导，想对策，想解决办法，补课的事该怎么办，还要要继续，怎样继续。
还有一部分人，查举报电话，查归属地，查蛛丝马迹。
尽管那位举报的男同学安排的是自己远在城郊新村的表哥，在杂货店门口打的电话，侦探们一路顺藤摸瓜，还是抓到了他头上。
逮住罪魁祸首。
这位同学说想补课，读书像坐牢。
夜躲被窝玩手游连输十五把，跟队友激情对骂半宿，关了手机还没冷静，情绪爆发，就表哥转三百块钱，安排这么一出。
该同学被骂得狗血淋头，副校长说他一颗老鼠屎搅坏一锅粥。
那天之内，伏安排名前五的高中，全军覆没。
教育局派人去，没走漏半点风声，全部当场抓获。
风是从六中这儿刮起的，连累六中挨了少外校老师的骂。
假期来得突然，倪鸢在302歇一天，白天跟周麟让去场电影。
难得的悠闲。
第二天，谌年就带来了新消息。
校方说补课还是得继续。本校怕被查，那就出去补，租赁场地，专往犄角旮旯里钻，又偏又远，查也查不到。
年级主任放话说去留随意，爱来不来。
但谁又敢在这种紧要关头落后一步，这届总共2027名学生，除去在外参加集训的特长生，报名的有1800人。
倪鸢和谌年都得走，且住宿。
前一天晚上，周麟让摸进302。
倪鸢正在收拾书本和生活用品，椅背上搭着几件要带走的夏装。
周麟让坐在床上她。
“什么时候回？”他问。
“老师说不确定，可能是8月28。”倪鸢背对着他，要拿衣柜的内衣裤，用身形挡住，快速将贴身衣服放进深色的收纳袋中。
“好久。”周麟让突然说。
倪鸢问他有什么安排，他也知道。
倪鸢摸了摸他头发，“麟麟乖，一个人在家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喔。”
周麟让：“……”
“要回春夏镇住几天也可以，松爷爷肯定很想你。”倪鸢提议。
“他可没说。”
“他会说，就像你一样。”
“就像我什么？”
“就像你果想我，也会说。”倪鸢笑着说。她只是打趣，望着周麟让笑，却听见周麟让说：“我会想你。”
倪鸢走半个月，周麟让提前预知了自己的情。
他太了解自己。
倪鸢躺在床上反反复复想起那句“我会想你”。
为这次去补课能带手机，她没睡着，又坐起来刷了会儿手机。
倪鸢已经很久没有登陆Studying，也很久没跟L联系。上一次联系还停留在她向他倾诉，说发现自己喜欢上一个男生怎么办，L说让她追。
倪鸢Studying举办的第二届知识竞赛已经开始预热，今年的时间比去年还提前。
她想了想，决定跟L交代一声。
大风筝：“L，今年的知识竞赛还参加吗？”
L：“随便。”
大风筝：“我高三，没时间，就不报名。”她在补课的地方断网断联系，也没法参加比赛。
L：“嗯。”
大风筝：“果还想报双人的，随便发篇帖子，肯定有很多人愿意跟组队。”
大风筝：“报单人的就更方便，继续参加肯定能拿奖，报名就可惜。”
L：“没时间，今年算。”
倪鸢想了想，还是跟他汇报了一情况：“上次跟说我有个喜欢的男生，现在他已经是我男朋友。”
倪鸢床头柜上还放着周麟让给的活页夹，想到他明明低她一个年级，指导她做题完全不在话，一时得意，忍住夸他：“我男朋友超厉害的！”
L：“谢谢。”
大风筝：“？”
L：“谢谢跟我分享这份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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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麟让稍稍拉开距离时,倪鸢的唇已经鲜红，像抹了胭脂。
“麟麟，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接吻？”她声音里带着午睡后的喑哑,轻轻的,细沙在人摩挲。
地板沁凉，周麟让头枕着手臂,眼睛专注地看着她：“没经验，教教我。”
倪鸢蹭蹭他的脸颊,困扰道：“我也会。”
贴上去,然后就会。
“但是不能像刚才那样咬。”
倪鸢话还没说完,周麟让再次将距离缩短为零,声音在唇齿间含糊清：“互帮互助，一起学习。”
他让胭脂颜色愈浓,窗外蝉鸣更噪。
直到倪鸢推开他。
倪鸢从凉席上坐起来,将毯子顶在头上,像万圣节大街上披着床单扮鬼的小孩。似是终于慢慢回过味来了，太好意思。
“去吃饭吗？”周麟让将毯子扯下来，把她头发弄得凌乱。
倪鸢用手顺了顺，扯下手腕上的黑色皮筋扎一个低马尾，边说：“在食堂吃过啦。”
“是说换了大师傅,食堂饭菜难吃？”
“所以我可以少吃一点。”
“明天还是过来301吧，没你外卖都吃完,”周麟让捏住她的发尾在手把玩,分成三股，编辫子，“浪费粮食，外公知道会骂人的。”
倪鸢：“……”
“可以少点一些。”倪鸢说。
“可以。”周麟让说。
他手的头发开始打结。
人生第一次编辫子,惨遭失败，他反倒把她的马尾给弄乱了。
倪鸢从他手中抢救出自己的头发，瞪他。
周麟让只好放弃。
他着她，“真的长胖吗？”
倪鸢一个劲地点头。
“每天睡前对着镜子说‘长胖’，默念十遍就好。”周麟让告诉倪鸢，“试试，偶尔也会灵。”
倪鸢：“当骗傻子呢。”
周麟让笑：“就是在骗傻子啊。”
他一边笑一边捏住她的脸，细细，“明明一点肉没见长。”
“可能没长脸上。”倪鸢说。
“那长哪里？”周麟让视线不由往移，在她胸前停滞一秒，头上蒙过来一块碎花小毯，将他罩住。
倪鸢恼羞成怒，隔着毯子捶他。
高三补课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六中发生一件大事。
——有学生把自己学校给举报了。
教育局一再声明，禁止学校私补课，但止六中，几乎全市所有高中，都在进行着这项默认的“秘密行动”。
教育局来人突袭检查时，高三将近两千多名学生，没处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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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蛋说实话怕老师秋后算账，说实话，凭空杜撰，跟另外几位同学说的又一定对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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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素质不好的，一张嘴，该说的该说的全都说。
倪鸢坐在（3）班教室里，祈祷“别抽我”，视线对上丛嘉放在桌上的小圆镜。拿起来，对着镜子在心默默念了十遍。
检查人员进门，一时间所有人屏息凝神。
有脚步声停在了倪鸢旁边的过道上，叫走她的前桌。
丛嘉埋头在桌底，低声道：“卧槽，刚把我魂吓飞。”她可不想去受审。
倪鸢：“麟麟保佑。”
丛嘉：“？”
倪鸢把镜子法则传授给丛嘉，丛嘉表示恋爱使人弱智。
事后立即放假，所有人原地解散。
丛嘉收拾书包，情复杂，“虽然我也想补课，但我还至于把咱们学校给端了，多损啊。”
毕竟还有人是想学的，争分夺秒，走路带跑，盼着多学多在高考考场上拿分，时间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异常宝贵。
倪鸢往她书包塞东西，“后面还知道怎么样，管其他，发来的卷子可以先做完。”
丛嘉感慨：“我高中三年不至于吊车尾，全靠拖着我。”
“跟我妈说了，甭管以后考得怎么样，考完办升学酒，请你上座。”
“少贫了。”
一出教室，没了空调，外面的热气闷上来，倪鸢感觉自己像进蒸笼。
丛嘉撑开太阳伞，又绕回到这次事件的话题上，“鸢儿，说究竟是谁干的好事？”
倪鸢摇头：“知道。”
共伞走了一程，丛嘉往校门口去，倪鸢回教师公寓。
301的门一推就开，周麟让居然在跟谌松视频。
谌松新换了智能手机，在枫叶红领队的帮助下学会使用微信。他给周麟让发视频，只说是不小心按错。
倪鸢凑到手机前，“松爷爷。”
谌松的脸几乎怼在镜头前，角度很迷。声音倒很清晰：“勾勾，是勾勾吗？”
“是我。”倪鸢说，“松爷爷你把手机拿远一点。”
那头一阵晃动。
周麟让干脆把手机给倪鸢，“被抓？”他听见外面的动静，班级群里的消息也刷得飞快，都在说高三补课被抓的事。
倪鸢点头，“我们年级主任脸都绿。”
谌松跟倪鸢聊几句乐团的事，有人找他，他就挂视频。
挂之前还抱怨：“狗蛋铁柱他们都放暑假，勾勾怎么回来？”
“我今年高三啦，要补课。”倪鸢说。
谌松又说：“高三累，会吃苦，忍一忍，要加油考个好大学。”
“我会加油的。”倪鸢说。
视频结束，倪鸢把周麟让的手机还给他。
周麟让突然问：“狗蛋是谁？”
“……”倪鸢囧，“小街上的邻居，比我小四岁，现在读初中。”
周麟让：“铁柱又是谁？”
倪鸢：“也是邻居，一小孩，记得今年是上五年级还是六年级了。”
她突然觉得叫勾勾也挺好的。
门外楼道有脚步声，倪鸢以为谌年回来了，结果是住在二楼的退休老教师。
倪鸢墙上的挂钟，“老师怎么还没回？”
“学校发生这么大的事，估计她一时半会儿回来。”周麟让猜测。
谌年的确在开会，她身上担着大也小的职务。
一屋子的老师校领导，想对策，想解决办法，补课的事该怎么办，还要要继续，怎样继续。
还有一部分人，查举报电话，查归属地，查蛛丝马迹。
尽管那位举报的男同学安排的是自己远在城郊新村的表哥，在杂货店门口打的电话，侦探们一路顺藤摸瓜，还是抓到了他头上。
逮住罪魁祸首。
这位同学说想补课，读书像坐牢。
夜躲被窝玩手游连输十五把，跟队友激情对骂半宿，关了手机还没冷静，情绪爆发，就表哥转三百块钱，安排这么一出。
该同学被骂得狗血淋头，副校长说他一颗老鼠屎搅坏一锅粥。
那天之内，伏安排名前五的高中，全军覆没。
教育局派人去，没走漏半点风声，全部当场抓获。
风是从六中这儿刮起的，连累六中挨了少外校老师的骂。
假期来得突然，倪鸢在302歇一天，白天跟周麟让去场电影。
难得的悠闲。
第二天，谌年就带来了新消息。
校方说补课还是得继续。本校怕被查，那就出去补，租赁场地，专往犄角旮旯里钻，又偏又远，查也查不到。
年级主任放话说去留随意，爱来不来。
但谁又敢在这种紧要关头落后一步，这届总共2027名学生，除去在外参加集训的特长生，报名的有1800人。
倪鸢和谌年都得走，且住宿。
前一天晚上，周麟让摸进302。
倪鸢正在收拾书本和生活用品，椅背上搭着几件要带走的夏装。
周麟让坐在床上她。
“什么时候回？”他问。
“老师说不确定，可能是8月28。”倪鸢背对着他，要拿衣柜的内衣裤，用身形挡住，快速将贴身衣服放进深色的收纳袋中。
“好久。”周麟让突然说。
倪鸢问他有什么安排，他也知道。
倪鸢摸了摸他头发，“麟麟乖，一个人在家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喔。”
周麟让：“……”
“要回春夏镇住几天也可以，松爷爷肯定很想你。”倪鸢提议。
“他可没说。”
“他会说，就像你一样。”
“就像我什么？”
“就像你果想我，也会说。”倪鸢笑着说。她只是打趣，望着周麟让笑，却听见周麟让说：“我会想你。”
倪鸢走半个月，周麟让提前预知了自己的情。
他太了解自己。
倪鸢躺在床上反反复复想起那句“我会想你”。
为这次去补课能带手机，她没睡着，又坐起来刷了会儿手机。
倪鸢已经很久没有登陆Studying，也很久没跟L联系。上一次联系还停留在她向他倾诉，说发现自己喜欢上一个男生怎么办，L说让她追。
倪鸢Studying举办的第二届知识竞赛已经开始预热，今年的时间比去年还提前。
她想了想，决定跟L交代一声。
大风筝：“L，今年的知识竞赛还参加吗？”
L：“随便。”
大风筝：“我高三，没时间，就不报名。”她在补课的地方断网断联系，也没法参加比赛。
L：“嗯。”
大风筝：“果还想报双人的，随便发篇帖子，肯定有很多人愿意跟组队。”
大风筝：“报单人的就更方便，继续参加肯定能拿奖，报名就可惜。”
L：“没时间，今年算。”
倪鸢想了想，还是跟他汇报了一情况：“上次跟说我有个喜欢的男生，现在他已经是我男朋友。”
倪鸢床头柜上还放着周麟让给的活页夹，想到他明明低她一个年级，指导她做题完全不在话，一时得意，忍住夸他：“我男朋友超厉害的！”
L：“谢谢。”
大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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