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chapter 16
8小时前——
艾米能够感觉到彼得对自己的好感，特别是当男孩儿将她送到家门口，还有点儿不愿离开的时候。彼得的情感是直接却又含蓄的，他会默默地注视着你，而不动声色。
男孩儿和时下的美国青少年是截然不同的性格，他喜欢阅读，静静地待着，或是做各种喜欢的化学小实验。正因如此，他总是被忽视，没有蜘蛛衣的彼得无论成绩多么优异，似乎都无法成为焦点。
每当他穿上那件贴身的战衣，活跃于城市之间，彼得总能畅快地释放所有情绪。
“谢谢你的笔记本。”艾米提醒彼得他该离开了，“明天早上还你。”
“我不急用。”彼得道。
这个男孩儿从小受到太多鄙夷和忽视，所以他对每一个给予关注的人都非常重视和在意，无论是作为亲人的梅婶，还是朋友的奈德，在彼得心里，都占据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今天之后，或许还得再加上一个。
“那，明天见。”艾米道。
彼得还想说点什么，比如明天早上能不能一起步行上学之类，踟蹰片刻，还是没有讲出来。他觉得自己的意图不能太明显，万一被艾米察觉，可能会失去一个愿意听他絮絮叨叨的朋友。
“你一般上午什么时候出门？”艾米率先开口。
彼得愣了一下：“7点。”他说，“有时候是6:50，奈德一般会在前面一条街等我。”
原来蜘蛛侠步行上学，艾米觉得很有意思，她还以为男孩儿是荡着秋千嗖嗖几下直接翻进教室呢。艾米在自己的整个高中生涯不止一次希望拥有速度或是飞行的超能力，可以让她起床晚一点儿，又能在早自习开始前不迟到。
“那6:55分，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学校吗？”艾米没有刻意勾引对方，只是适当地给予友善，她知道即便如此，自己的行为也多少是卑劣的。
但游戏可没有规定不能使用“美人计”。
彼得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他能在过道上翻腾1000个720度的跟头来表达兴奋：“当然可以。”然而，所有的雀跃都汇集成了这句话，他强压着内心的狂喜，已经无比期待明天早上6:55分这个时间了。
头一次，他觉得奈德有些多余。
艾米和姑姑的晚饭时刻她直接选择跳过了，花了点儿美金，在游戏里，一些无关紧要的剧情可以使用钱币加速，系统会在这时候提醒玩家是否需要略过画面。
“艾米。”姑姑在侄女进卧室前说，“我知道美国流行早恋，但你毕竟高三了，隔壁的男孩儿看着还不错，但我依然建议你们等上了大学，最好是成年后再恋爱。”
艾米眨了眨眼睛，不由得暗自发笑，在现实世界，母亲可是隔三差五就在关心她的个人问题，催婚倒是谈不上，可希望艾米能赶紧交个男朋友的心思却是很浓的。
“知道啦。”艾米认真地答应着，“我会好好学习的。”
刚走进卧室，艾米就收起温和的表情，她的手机接到了一条信息：“准备好了，随时出发。”通讯渠道经过加密处理，没有号码，落款人在信息末尾留了一个“X”。
艾米知道这是弗兰克发来的。
她将要完成一件大事，劫狱，目标“立方监狱”，隶属于神盾局，里面关押着艾米所需要的，能够辅助她顺利通关的超级罪犯。
她将筹备劫狱的准备工作全权交给弗兰克去执行，一个优秀的反派最重要的不是力量有多强悍，虽然这确实是首要条件，不过真正的重点在于如何使用手中的NPC。
艾米还是很擅长分配工作项目的。
系统根据反派属性，为艾米提供了部署方向，现在能用的只有弗兰克，而这个人，哪怕没有超能力，也是非常得力的助手。
艾米以不舒服为由，假装入睡，将床铺成有人睡觉的造型。以她对自己母亲（游戏里是姑姑）性格的了解，在艾米主动起床之前，姑姑不会贸然进卧室打扰她。
通过幻影靴，跳跃三次来到了艾米在纽约市中心买下的大楼，她还没来得及给这栋楼取名字，当然也不重要。
“喷气式战斗机，有反雷达和隐形模式和超音速内核，能在一秒内达到每小时4000公里，加速后可以达到8000公里。”弗兰克为艾米（公爵）展示他的准备成果，“还有这些武器。”男人好像不太相信艾米真的可以靠这些打劫传说中的“立方监狱”，那是弗兰克暗中调查多次，却迟迟不敢下手的所在。
“做得很好。”艾米一一扫视着弗兰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来的装备，看上去，应该是准备多时，只是凭他想让红骷髅成功越狱，简直天方夜谭。
资料上有介绍，九头蛇组织在复仇者联盟的打击下早已分崩离析，还活跃的组织成员只能潜伏在各个领域不敢妄动。
弗兰克这么积极的配合，除了受到“邪恶数值”的影响，让他甘愿臣服于艾米，更直接的原因是，把红骷髅带出监狱，并让九头蛇组织重现辉煌，他异常迫切。
一旦红骷髅回归，昔日所有九头蛇旧部全都会聚首。
“你准备怎么做？”弗兰克想了想，“我猜你不会告诉我计划。”
“你会驾驶这玩意儿吗？”艾米指了指停机坪上的喷气式战斗机，她不具备驾驶任何一种交通工具的技能，毕竟才16岁。
“当然。”弗兰克说。
“把所有武器都装载进机舱，我们直接飞到监狱外围。”艾米下达指令，“首先放出万磁王，然后找到诺曼.奥斯本，最后才是红骷髅。”除此之外，整个监狱里关押的罪犯，她都要，但这三个人，是最重要的。
弗兰克没有发表异议：“我以为你不会说。”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不要去做我给你安排的任务之外的事，比如去找红骷髅，那会打乱我的节奏，以及增加失败概率。”艾米的口吻与态度，全然不是作为“艾米”这个高中生的样子，她所呈现给对方的，是一个冷静又城府深沉的家伙。
如果她真的只有16岁，肯定演不好这样的状态。
弗兰克戏剧性地对艾米鞠了一躬：“你是boss，我听你的。”
“你最好是。”艾米道。
喷气式战斗机在一个小时之内抵达了立方监狱附近，弗兰克在侦查和隐藏方面是专家，他知道该怎样躲避监狱四周那些敏感无比的雷达扫描。
艾米不得不怀疑，这个人早就将监狱周围的布防了解得一清二楚了，弗兰克一直在等待时机出现。所以他才能在短时间备好所有艾米指定的劫狱“道具”，甚至里面还有额外物件儿——用于爆破的装置。
“我们需要带多少武器？”弗兰克不断地将他惯手的枪械往身上挂。
“带你自己用的足够了。”艾米从战斗机下来，顺手扯下一台放置在座位底下的电磁箱，里面有储备电能，用于给机身提供备用电源的。
弗兰克没有对艾米拿走那个铁箱子发出疑问，只是道：“你知道万磁王关在什么地方？”
艾米微微点头，她正在查看立方监狱的建筑结构图，3D立体画面中标注了每一个房间关押者的名字以及楼层。
监狱内部面积不算宽广，至少比神盾局小得多，总共就五层楼，每层楼的间隔比较大。
大部分的超级罪犯都集中在中间楼层，一来方便管理，二来可以互相监督，超级罪犯就跟超级英雄一样，总是以突出个性为主，他们之中真正能做到互相协助达成共识的几乎为零。就算其中一个想办法脱困，也会被另一个揭发，因为脱困的那个，肯定不会出现“拯救同伴”的念头。
更何况他们也不是同伴。
唯独艾米最想得到的三个反派分别处于东西北三个截然不同的角落，想要一次性带走他们明显不可能，艾米要借助万磁王的力量。
弗兰克以为他们要花上很长时间才能进入监狱中心，比如乔装一下，先从地下室或者更偏的地方开始潜入，他有好几个备选方案。接着又混进预警当中，最后找到总控室。这是他预设的计划，总控室能拿到开启监狱房门的电子钥匙。
显然他忽略了艾米的“超能力”（他以为她有超能力），当艾米带着布洛克直接出现在监狱的安全通道，并顺利躲过了摄像头，他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你是怎么做到的？”弗兰克忍不住问，他迄今为止都没看出“公爵”的超能力属性究竟是哪方面的，作为九头蛇的战士，神盾局的特工，他没少跟超能力者打交道，但没有一个像“公爵”。
“空间移动？”弗兰克抬头盯着上方的监控器，那些东西还在运转，却好像没有对闯入者造成阻碍，似乎没有发现他们。
这不是普通的监控摄像头，设备底下自带激光器，“立方监狱”的巡逻队有严格到近乎变态的法则，只有规定时间内出现在摄像头底下的安保，才不会被智能系统识别成可疑人员，一旦有人在非正常情况下进入射程，激光枪不会给他活下去的机会。
“你知道反派通常是怎么死的吗？”艾米闷闷地道。
弗兰克没有明白。
“话多。”艾米道，她读档了18次才走到现在这个位置，每一次弗兰克都被激光贯穿成不同的死状。
弗兰克闭上嘴，不自在地耸了耸肩膀，他觉得身体有点儿隐隐作痛，他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艾米花了多长时间才走到这里。
离万磁王尚且有几重混凝土墙的距离，换句话说，还远远没有达到艾米预计的方位，他们现在站在一个系统选定好的死角，监控拍不到。
原本游戏存档是有限制的，24小时之内只能存档5次，读档次数不限，触发剧情需要消耗体力，游戏中的美金可以购买体力，而美金则是用真正的钱充值得来，或是任务奖励。
所以不管选择什么身份的玩家，都对抢银行动过心思。
只不过成功者微乎其微。
艾米作为游戏测试员，享有无限体力和无限存档的权利，而作为早期开发者之一，她还是很清楚要怎么对银行下手。
至于为什么不给测试员金钱自由，是因为这对测试没有帮助，他们必须像普通的玩家那样一步一步来。
在躲过了几次激光和别的火力之后，艾米总算走到了她想达到的房间。
“立方监狱”主要依靠智能武器，安保人员的配置比较简单，这地方关押的罪犯全都危险至极，没有多少普通人愿意常年待在这个地方，哪怕收入颇丰。
离万磁王关押的地点很近了，就在他们面前这堵看不见门的墙后面，艾米再次确定好方位，准备实施进一步计划。
弗兰克觉得“公爵”强大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一路走来，他们总能抢先一步避开巡逻，又能躲过监控，就像是事先知道了一切。弗兰克不是好奇心旺盛的人，但这么顺利地像是走在自家花园的感觉，他实在难以保持淡定。
可内心有个声音在提醒交叉骨，不可以质疑“公爵”，他是你的boss，你的责任就是跟随他，至死方休。
“接下来，我需要你引开所有安保。”艾米对弗兰克道。
没等弗兰克回答，艾米直接将人推出了死角，瞬间，在他们头顶上方的监控器全都发现了弗兰克的存在，警报乍然响起，艾米已经很熟悉这样的声音了。
与此同时，激光器启动，瞄准了作为“饵”的弗兰克。
一道电流划破空气，没入墙内，所有电子设备同时失灵，连监控装置也停止了运行，房间内外一片漆黑，只有应急灯的微弱光线让人勉强视物。
远处，是一道道闸门落下关闭的响动。
“有30个人正朝这边来，你一个人能撑多久。”艾米道。
弗兰克刚才还以为自己死定了：“1分钟。”
“给你两分钟时间，能活下来的话，你会得到你想要的。”艾米再次发动电击模式，对着空白的墙面释放电能，原本严丝合缝的墙体，打开了一道肉眼可见的缝隙。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弗兰克注视艾米的一举一动，她把电磁箱里的电量全都吸收了。
“获得超能力。”艾米道，“有一个人可以改造你的身体，让你拥有足以抗衡美国队长的力量。”
“谁？”弗兰克道。
“诺曼.奥斯本。”艾米打开了那堵墙，透过显示面板，她发现墙体是用极厚的有机玻璃制作而成的。
这非常符合关押万磁王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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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能够感觉到彼得对自己的好感，特别是当男孩儿将她送到家门口，还有点儿不愿离开的时候。彼得的情感是直接却又含蓄的，他会默默地注视着你，而不动声色。
男孩儿和时下的美国青少年是截然不同的性格，他喜欢阅读，静静地待着，或是做各种喜欢的化学小实验。正因如此，他总是被忽视，没有蜘蛛衣的彼得无论成绩多么优异，似乎都无法成为焦点。
每当他穿上那件贴身的战衣，活跃于城市之间，彼得总能畅快地释放所有情绪。
“谢谢你的笔记本。”艾米提醒彼得他该离开了，“明天早上还你。”
“我不急用。”彼得道。
这个男孩儿从小受到太多鄙夷和忽视，所以他对每一个给予关注的人都非常重视和在意，无论是作为亲人的梅婶，还是朋友的奈德，在彼得心里，都占据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今天之后，或许还得再加上一个。
“那，明天见。”艾米道。
彼得还想说点什么，比如明天早上能不能一起步行上学之类，踟蹰片刻，还是没有讲出来。他觉得自己的意图不能太明显，万一被艾米察觉，可能会失去一个愿意听他絮絮叨叨的朋友。
“你一般上午什么时候出门？”艾米率先开口。
彼得愣了一下：“7点。”他说，“有时候是6:50，奈德一般会在前面一条街等我。”
原来蜘蛛侠步行上学，艾米觉得很有意思，她还以为男孩儿是荡着秋千嗖嗖几下直接翻进教室呢。艾米在自己的整个高中生涯不止一次希望拥有速度或是飞行的超能力，可以让她起床晚一点儿，又能在早自习开始前不迟到。
“那6:55分，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学校吗？”艾米没有刻意勾引对方，只是适当地给予友善，她知道即便如此，自己的行为也多少是卑劣的。
但游戏可没有规定不能使用“美人计”。
彼得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他能在过道上翻腾1000个720度的跟头来表达兴奋：“当然可以。”然而，所有的雀跃都汇集成了这句话，他强压着内心的狂喜，已经无比期待明天早上6:55分这个时间了。
头一次，他觉得奈德有些多余。
艾米和姑姑的晚饭时刻她直接选择跳过了，花了点儿美金，在游戏里，一些无关紧要的剧情可以使用钱币加速，系统会在这时候提醒玩家是否需要略过画面。
“艾米。”姑姑在侄女进卧室前说，“我知道美国流行早恋，但你毕竟高三了，隔壁的男孩儿看着还不错，但我依然建议你们等上了大学，最好是成年后再恋爱。”
艾米眨了眨眼睛，不由得暗自发笑，在现实世界，母亲可是隔三差五就在关心她的个人问题，催婚倒是谈不上，可希望艾米能赶紧交个男朋友的心思却是很浓的。
“知道啦。”艾米认真地答应着，“我会好好学习的。”
刚走进卧室，艾米就收起温和的表情，她的手机接到了一条信息：“准备好了，随时出发。”通讯渠道经过加密处理，没有号码，落款人在信息末尾留了一个“X”。
艾米知道这是弗兰克发来的。
她将要完成一件大事，劫狱，目标“立方监狱”，隶属于神盾局，里面关押着艾米所需要的，能够辅助她顺利通关的超级罪犯。
她将筹备劫狱的准备工作全权交给弗兰克去执行，一个优秀的反派最重要的不是力量有多强悍，虽然这确实是首要条件，不过真正的重点在于如何使用手中的NPC。
艾米还是很擅长分配工作项目的。
系统根据反派属性，为艾米提供了部署方向，现在能用的只有弗兰克，而这个人，哪怕没有超能力，也是非常得力的助手。
艾米以不舒服为由，假装入睡，将床铺成有人睡觉的造型。以她对自己母亲（游戏里是姑姑）性格的了解，在艾米主动起床之前，姑姑不会贸然进卧室打扰她。
通过幻影靴，跳跃三次来到了艾米在纽约市中心买下的大楼，她还没来得及给这栋楼取名字，当然也不重要。
“喷气式战斗机，有反雷达和隐形模式和超音速内核，能在一秒内达到每小时4000公里，加速后可以达到8000公里。”弗兰克为艾米（公爵）展示他的准备成果，“还有这些武器。”男人好像不太相信艾米真的可以靠这些打劫传说中的“立方监狱”，那是弗兰克暗中调查多次，却迟迟不敢下手的所在。
“做得很好。”艾米一一扫视着弗兰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来的装备，看上去，应该是准备多时，只是凭他想让红骷髅成功越狱，简直天方夜谭。
资料上有介绍，九头蛇组织在复仇者联盟的打击下早已分崩离析，还活跃的组织成员只能潜伏在各个领域不敢妄动。
弗兰克这么积极的配合，除了受到“邪恶数值”的影响，让他甘愿臣服于艾米，更直接的原因是，把红骷髅带出监狱，并让九头蛇组织重现辉煌，他异常迫切。
一旦红骷髅回归，昔日所有九头蛇旧部全都会聚首。
“你准备怎么做？”弗兰克想了想，“我猜你不会告诉我计划。”
“你会驾驶这玩意儿吗？”艾米指了指停机坪上的喷气式战斗机，她不具备驾驶任何一种交通工具的技能，毕竟才16岁。
“当然。”弗兰克说。
“把所有武器都装载进机舱，我们直接飞到监狱外围。”艾米下达指令，“首先放出万磁王，然后找到诺曼.奥斯本，最后才是红骷髅。”除此之外，整个监狱里关押的罪犯，她都要，但这三个人，是最重要的。
弗兰克没有发表异议：“我以为你不会说。”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不要去做我给你安排的任务之外的事，比如去找红骷髅，那会打乱我的节奏，以及增加失败概率。”艾米的口吻与态度，全然不是作为“艾米”这个高中生的样子，她所呈现给对方的，是一个冷静又城府深沉的家伙。
如果她真的只有16岁，肯定演不好这样的状态。
弗兰克戏剧性地对艾米鞠了一躬：“你是boss，我听你的。”
“你最好是。”艾米道。
喷气式战斗机在一个小时之内抵达了立方监狱附近，弗兰克在侦查和隐藏方面是专家，他知道该怎样躲避监狱四周那些敏感无比的雷达扫描。
艾米不得不怀疑，这个人早就将监狱周围的布防了解得一清二楚了，弗兰克一直在等待时机出现。所以他才能在短时间备好所有艾米指定的劫狱“道具”，甚至里面还有额外物件儿——用于爆破的装置。
“我们需要带多少武器？”弗兰克不断地将他惯手的枪械往身上挂。
“带你自己用的足够了。”艾米从战斗机下来，顺手扯下一台放置在座位底下的电磁箱，里面有储备电能，用于给机身提供备用电源的。
弗兰克没有对艾米拿走那个铁箱子发出疑问，只是道：“你知道万磁王关在什么地方？”
艾米微微点头，她正在查看立方监狱的建筑结构图，3D立体画面中标注了每一个房间关押者的名字以及楼层。
监狱内部面积不算宽广，至少比神盾局小得多，总共就五层楼，每层楼的间隔比较大。
大部分的超级罪犯都集中在中间楼层，一来方便管理，二来可以互相监督，超级罪犯就跟超级英雄一样，总是以突出个性为主，他们之中真正能做到互相协助达成共识的几乎为零。就算其中一个想办法脱困，也会被另一个揭发，因为脱困的那个，肯定不会出现“拯救同伴”的念头。
更何况他们也不是同伴。
唯独艾米最想得到的三个反派分别处于东西北三个截然不同的角落，想要一次性带走他们明显不可能，艾米要借助万磁王的力量。
弗兰克以为他们要花上很长时间才能进入监狱中心，比如乔装一下，先从地下室或者更偏的地方开始潜入，他有好几个备选方案。接着又混进预警当中，最后找到总控室。这是他预设的计划，总控室能拿到开启监狱房门的电子钥匙。
显然他忽略了艾米的“超能力”（他以为她有超能力），当艾米带着布洛克直接出现在监狱的安全通道，并顺利躲过了摄像头，他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你是怎么做到的？”弗兰克忍不住问，他迄今为止都没看出“公爵”的超能力属性究竟是哪方面的，作为九头蛇的战士，神盾局的特工，他没少跟超能力者打交道，但没有一个像“公爵”。
“空间移动？”弗兰克抬头盯着上方的监控器，那些东西还在运转，却好像没有对闯入者造成阻碍，似乎没有发现他们。
这不是普通的监控摄像头，设备底下自带激光器，“立方监狱”的巡逻队有严格到近乎变态的法则，只有规定时间内出现在摄像头底下的安保，才不会被智能系统识别成可疑人员，一旦有人在非正常情况下进入射程，激光枪不会给他活下去的机会。
“你知道反派通常是怎么死的吗？”艾米闷闷地道。
弗兰克没有明白。
“话多。”艾米道，她读档了18次才走到现在这个位置，每一次弗兰克都被激光贯穿成不同的死状。
弗兰克闭上嘴，不自在地耸了耸肩膀，他觉得身体有点儿隐隐作痛，他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艾米花了多长时间才走到这里。
离万磁王尚且有几重混凝土墙的距离，换句话说，还远远没有达到艾米预计的方位，他们现在站在一个系统选定好的死角，监控拍不到。
原本游戏存档是有限制的，24小时之内只能存档5次，读档次数不限，触发剧情需要消耗体力，游戏中的美金可以购买体力，而美金则是用真正的钱充值得来，或是任务奖励。
所以不管选择什么身份的玩家，都对抢银行动过心思。
只不过成功者微乎其微。
艾米作为游戏测试员，享有无限体力和无限存档的权利，而作为早期开发者之一，她还是很清楚要怎么对银行下手。
至于为什么不给测试员金钱自由，是因为这对测试没有帮助，他们必须像普通的玩家那样一步一步来。
在躲过了几次激光和别的火力之后，艾米总算走到了她想达到的房间。
“立方监狱”主要依靠智能武器，安保人员的配置比较简单，这地方关押的罪犯全都危险至极，没有多少普通人愿意常年待在这个地方，哪怕收入颇丰。
离万磁王关押的地点很近了，就在他们面前这堵看不见门的墙后面，艾米再次确定好方位，准备实施进一步计划。
弗兰克觉得“公爵”强大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一路走来，他们总能抢先一步避开巡逻，又能躲过监控，就像是事先知道了一切。弗兰克不是好奇心旺盛的人，但这么顺利地像是走在自家花园的感觉，他实在难以保持淡定。
可内心有个声音在提醒交叉骨，不可以质疑“公爵”，他是你的boss，你的责任就是跟随他，至死方休。
“接下来，我需要你引开所有安保。”艾米对弗兰克道。
没等弗兰克回答，艾米直接将人推出了死角，瞬间，在他们头顶上方的监控器全都发现了弗兰克的存在，警报乍然响起，艾米已经很熟悉这样的声音了。
与此同时，激光器启动，瞄准了作为“饵”的弗兰克。
一道电流划破空气，没入墙内，所有电子设备同时失灵，连监控装置也停止了运行，房间内外一片漆黑，只有应急灯的微弱光线让人勉强视物。
远处，是一道道闸门落下关闭的响动。
“有30个人正朝这边来，你一个人能撑多久。”艾米道。
弗兰克刚才还以为自己死定了：“1分钟。”
“给你两分钟时间，能活下来的话，你会得到你想要的。”艾米再次发动电击模式，对着空白的墙面释放电能，原本严丝合缝的墙体，打开了一道肉眼可见的缝隙。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弗兰克注视艾米的一举一动，她把电磁箱里的电量全都吸收了。
“获得超能力。”艾米道，“有一个人可以改造你的身体，让你拥有足以抗衡美国队长的力量。”
“谁？”弗兰克道。
“诺曼.奥斯本。”艾米打开了那堵墙，透过显示面板，她发现墙体是用极厚的有机玻璃制作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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