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黄成捷足先登
走出德佑医院的大门之后，两个一同前来的行动队员就叫嚷了起来，说累了一天，要一起去饭店里好好吃一顿。
不过乔羽生和黄成都婉拒了，说有点累，改日再聚。
乔羽生接受了罗方伟的委托，要去他的房子里取矛盾的，《子夜》。
虽说，在他眼里，罗方伟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了。
但是乔羽生还是要去一趟，第二天把书给送过去。
一是正好调查一下，罗方伟的家里，还能不能发现，关于日方在上海间谍组织的线索。
二来，如果罗方伟今晚没有和明早没有解大号，那乔羽生还需要继续等待，书也要送过去。
而黄成，则还需要去一趟站里，和王泉沟通情况。
“那我就先去趟罗方伟的家里，你先回去吧。”乔羽生对自己的室友说。
“我还要回趟站里，这个月出外勤的汇总材料，我还没有写完，还要加个班继续干。”
两人在路口分别。
天色渐黑，上海街头，好几家夜总会都开始亮灯。
夜幕中，闪烁的霓虹灯，是这座海滨城市，夜晚的太阳。
黄成看着一路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心情大好。
他哼起当时流行的小曲，《上海花娘》，疾步走向上海站。
“上海的花儿从中开”
“花娘似玉招展来”
总务科办公室内。
王泉伫立窗户前，看着上海站的大门。
时间来到六点多，傍晚的晚霞，透过百叶窗的窗叶，在王泉黝黑而粗糙的面部上，打上三道红色的横杠。
就在暮色的霞光，将将落下上海站铁门的顶端的时候，王泉，看到黄成回来了。
……
“噢？王科长您还没下班呢？”
黄成走进王泉的办公室，把门带关，故作惊讶地问道。
王泉坐在办公桌前，抬头应了一句，“嗯，加班呢，你有什么事？”
“有个材料，还请总务科帮忙提供一下数据……”
两人走到窗户边。
“怎么样，顺利吗？”王泉压低嗓子问道。
“挺顺利的，一切按照计划执行，不出意外的话，他明天清早就会暴毙。”黄成一脸得意道。
黄成也对罗方伟，实施了锄奸计划。
他是如何行动的？
和乔羽生一样，黄成使用的，也是氰化钾粉末，这是王泉给他搞来的。
不过，黄成想的办法，却不一样。
他一开始，也想在罗方伟的食物里下毒。
计划是，潜入德佑医院的后厨，提前在罗方伟要吃的晚饭里，撒入氰化钾粉末。
德佑医院的晚饭，一般是七点开餐。
行动队交接班，是五点半。
只要在这之前，潜入后厨，下毒了饭菜，就能在他离开以后一个小时，罗方伟吃到饭，这就避免了自己的暴露，有不在场证明。
但是黄成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一是，按照值守安排，守卫罗方伟的队员，不能擅离职守。
站在病房门口的队员，不能离开大门；在病房里值守的人，可能自由一点，但是也只限于在房里子里走动。
贸然离开值守区域，是纪律不允许的，也必然会其他队员的引起怀疑。
黄晨在制定刺杀计划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等到交接班之后，自己再潜入医院的后厨，给罗方伟的饭菜下毒。
但这又暴露一个问题：他哪里知道，罗方伟的饭是哪一份？
德佑医院住院部，有很多间病房，但是后厨只有一个。
除非黄成守在给罗方伟病房送餐的人推边车，等到送饭送把给罗方伟的饭菜拿出后，他再把氰化钾倒入饭菜里，这样才能精准下毒。
但是这样做，除非别人都是木头人……
所以，黄成想了一个别的办法。
德佑医院，是一家非常正规的医院。
这体现在，每个病人穿的衣服，上面都有病房的编号。
同时，病房每一层，都有一个单独的晾衣间，这一层所有病人的衣服，都在晾衣间里晾干。
而罗方伟住的是医院最顶级的套房，在走廊的尽头，拥有一个单独的小晾衣间。
黄成通过了解得知，德佑医院住院部，护士会在每天晚上六点半左右，拿新的病号服给对应病房的病人。
等病人换下脏的衣服后，护士就会取走。
脏的病号服会马上清洗，然后在晾衣间自然晾干。
最近上海的气温渐渐变凉，气候也颇为潮湿，衣服至少要到第二天下午四五点，才会彻底干。
黄成的在德佑医院的值班，是下午五点半开始。
但是他在那天凌晨，就秘密潜入了德佑医院。
他躲过巡逻的医院安保人员，通过一根住院楼外立面的水管，爬进了专门为豪华病房布置的小晾衣间。
借着昏黄的月光，确定了房间编号对应的罗方伟的病房编号之后。
他把氰化钾粉末颗粒，塞入领口和袖口处的隐蔽处。
塞入领口，是方便罗方伟吸入。
只要罗方伟吸入或者接触这些粉末达到一定的剂量，就会马上暴毙。
塞入袖口，则是因为黄成提前摸清楚了，德佑医院给病人提供的晚餐。
这家外资医院，餐食也颇为西式，晚餐是红茶，搭配鸡肉三明治。
黄成判断，罗方伟在六点半换上了新的病号服，穿上之后，开始持续吸入氰化钾粉末。
同时，他的手穿过袖口，也会带走一定的粉末在手上。
七点左右，三明治上来了。
罗方伟受伤了，行动不便，行动需要人搀扶，他大概率不会为了吃一个三明治，从病床上起来，让人扶着去洗手间洗手，而是直接用手抓着吃。
这样，从袖口粘上的氰化钾，就又粘到了三明治上。
然后毒素就进入罗方伟的食道。
这个过程，虽然有些曲折，但是只要罗方伟持续的摄入氰化钾，根据黄成下的药剂量，此人必死无疑！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上海站门口的两根威严矗立的铜柱灯，将方圆十几米照的透亮，几棵高大的樟树，反射着墨绿色的幽光。
黄成看看手表，时间是七点整。
“罗方伟距离死期不远了，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王泉郑重的点点头，“那就好，他一死，你就安全了。”
“对了，”王泉似乎有点不放心，“我几天去行动队的值班室拿材料，听值班的人说，今天乔羽生也去了，他没发现你的行动吧？”
对于乔羽生，王泉依旧是有些惴惴不安。
“没有，你放心，”黄成笑着摆摆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对王泉的话不以为然，“小乔不过是个新兵蛋子，在特工本领方面，还嫩的很，老王，你太高看他了！他还提防着有人在病房里暗杀罗方伟，殊不知，我的任务，在来医院之前，就已经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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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乔羽生和黄成都婉拒了，说有点累，改日再聚。
乔羽生接受了罗方伟的委托，要去他的房子里取矛盾的，《子夜》。
虽说，在他眼里，罗方伟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了。
但是乔羽生还是要去一趟，第二天把书给送过去。
一是正好调查一下，罗方伟的家里，还能不能发现，关于日方在上海间谍组织的线索。
二来，如果罗方伟今晚没有和明早没有解大号，那乔羽生还需要继续等待，书也要送过去。
而黄成，则还需要去一趟站里，和王泉沟通情况。
“那我就先去趟罗方伟的家里，你先回去吧。”乔羽生对自己的室友说。
“我还要回趟站里，这个月出外勤的汇总材料，我还没有写完，还要加个班继续干。”
两人在路口分别。
天色渐黑，上海街头，好几家夜总会都开始亮灯。
夜幕中，闪烁的霓虹灯，是这座海滨城市，夜晚的太阳。
黄成看着一路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心情大好。
他哼起当时流行的小曲，《上海花娘》，疾步走向上海站。
“上海的花儿从中开”
“花娘似玉招展来”
总务科办公室内。
王泉伫立窗户前，看着上海站的大门。
时间来到六点多，傍晚的晚霞，透过百叶窗的窗叶，在王泉黝黑而粗糙的面部上，打上三道红色的横杠。
就在暮色的霞光，将将落下上海站铁门的顶端的时候，王泉，看到黄成回来了。
……
“噢？王科长您还没下班呢？”
黄成走进王泉的办公室，把门带关，故作惊讶地问道。
王泉坐在办公桌前，抬头应了一句，“嗯，加班呢，你有什么事？”
“有个材料，还请总务科帮忙提供一下数据……”
两人走到窗户边。
“怎么样，顺利吗？”王泉压低嗓子问道。
“挺顺利的，一切按照计划执行，不出意外的话，他明天清早就会暴毙。”黄成一脸得意道。
黄成也对罗方伟，实施了锄奸计划。
他是如何行动的？
和乔羽生一样，黄成使用的，也是氰化钾粉末，这是王泉给他搞来的。
不过，黄成想的办法，却不一样。
他一开始，也想在罗方伟的食物里下毒。
计划是，潜入德佑医院的后厨，提前在罗方伟要吃的晚饭里，撒入氰化钾粉末。
德佑医院的晚饭，一般是七点开餐。
行动队交接班，是五点半。
只要在这之前，潜入后厨，下毒了饭菜，就能在他离开以后一个小时，罗方伟吃到饭，这就避免了自己的暴露，有不在场证明。
但是黄成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一是，按照值守安排，守卫罗方伟的队员，不能擅离职守。
站在病房门口的队员，不能离开大门；在病房里值守的人，可能自由一点，但是也只限于在房里子里走动。
贸然离开值守区域，是纪律不允许的，也必然会其他队员的引起怀疑。
黄晨在制定刺杀计划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等到交接班之后，自己再潜入医院的后厨，给罗方伟的饭菜下毒。
但这又暴露一个问题：他哪里知道，罗方伟的饭是哪一份？
德佑医院住院部，有很多间病房，但是后厨只有一个。
除非黄成守在给罗方伟病房送餐的人推边车，等到送饭送把给罗方伟的饭菜拿出后，他再把氰化钾倒入饭菜里，这样才能精准下毒。
但是这样做，除非别人都是木头人……
所以，黄成想了一个别的办法。
德佑医院，是一家非常正规的医院。
这体现在，每个病人穿的衣服，上面都有病房的编号。
同时，病房每一层，都有一个单独的晾衣间，这一层所有病人的衣服，都在晾衣间里晾干。
而罗方伟住的是医院最顶级的套房，在走廊的尽头，拥有一个单独的小晾衣间。
黄成通过了解得知，德佑医院住院部，护士会在每天晚上六点半左右，拿新的病号服给对应病房的病人。
等病人换下脏的衣服后，护士就会取走。
脏的病号服会马上清洗，然后在晾衣间自然晾干。
最近上海的气温渐渐变凉，气候也颇为潮湿，衣服至少要到第二天下午四五点，才会彻底干。
黄成的在德佑医院的值班，是下午五点半开始。
但是他在那天凌晨，就秘密潜入了德佑医院。
他躲过巡逻的医院安保人员，通过一根住院楼外立面的水管，爬进了专门为豪华病房布置的小晾衣间。
借着昏黄的月光，确定了房间编号对应的罗方伟的病房编号之后。
他把氰化钾粉末颗粒，塞入领口和袖口处的隐蔽处。
塞入领口，是方便罗方伟吸入。
只要罗方伟吸入或者接触这些粉末达到一定的剂量，就会马上暴毙。
塞入袖口，则是因为黄成提前摸清楚了，德佑医院给病人提供的晚餐。
这家外资医院，餐食也颇为西式，晚餐是红茶，搭配鸡肉三明治。
黄成判断，罗方伟在六点半换上了新的病号服，穿上之后，开始持续吸入氰化钾粉末。
同时，他的手穿过袖口，也会带走一定的粉末在手上。
七点左右，三明治上来了。
罗方伟受伤了，行动不便，行动需要人搀扶，他大概率不会为了吃一个三明治，从病床上起来，让人扶着去洗手间洗手，而是直接用手抓着吃。
这样，从袖口粘上的氰化钾，就又粘到了三明治上。
然后毒素就进入罗方伟的食道。
这个过程，虽然有些曲折，但是只要罗方伟持续的摄入氰化钾，根据黄成下的药剂量，此人必死无疑！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上海站门口的两根威严矗立的铜柱灯，将方圆十几米照的透亮，几棵高大的樟树，反射着墨绿色的幽光。
黄成看看手表，时间是七点整。
“罗方伟距离死期不远了，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王泉郑重的点点头，“那就好，他一死，你就安全了。”
“对了，”王泉似乎有点不放心，“我几天去行动队的值班室拿材料，听值班的人说，今天乔羽生也去了，他没发现你的行动吧？”
对于乔羽生，王泉依旧是有些惴惴不安。
“没有，你放心，”黄成笑着摆摆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对王泉的话不以为然，“小乔不过是个新兵蛋子，在特工本领方面，还嫩的很，老王，你太高看他了！他还提防着有人在病房里暗杀罗方伟，殊不知，我的任务，在来医院之前，就已经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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