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疏远_正太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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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疏远

  此刻,黄莺无力地靠在石壁,已经是身娇腿软,气喘吁吁。

  她弱弱求饶,“不要了!”

  沈璋舔舔唇,好吧,先放她一马。

  黄莺脚软地不能走路,只能靠在沈璋身上,她跟他商量,“先不要提亲好不好?”

  沈璋抬头亲了亲她粉嫩却有些红肿的小嘴,安慰,“别担心,我家人会喜欢你的。”

  卧槽,谁tm担心这个!

  黄莺只觉全身无力,真是跟他没法交流了。

  不过,有些话还是得说。

  她小心翼翼,斟酌着开口,“我觉得这一切太快了,不像是真的,再等等好吗?”

  闻言沈璋在她身上摸了一下,邪笑,“很真,还很软。”然后又抓着她的手探入他衣襟,紧紧压在胸膛上,问:“真吗?”

  黄莺抓狂。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我还没准备好!”

  黄莺的语气很严肃,从表情到动作,到最最细微的眼神,都在昭示她的心意。

  沈璋身体一僵,终于不能再忽视了。

  他转眸看她,收敛了眼中笑意,脸上还是没有表情,但却让黄莺无端觉得有些冷。

  她有些后悔说得这么直接。

  “你要准备什么?”他一字一顿,问得铿锵有力。

  黄莺咬着下唇,低下头,“我怕,真的很怕,你现在喜欢我,对我好,但是一年之后呢,两年呢,三年呢,一辈子呢。万一你有一天厌弃我了怎么办?”

  沈璋嗤的一声笑了,揉了揉她的脑袋,“傻样!”

  他过来亲亲她的鼻尖,当然他更想亲下面的某个部位,但是实在是被他蹂lin过了,此时正红肿不堪。

  “别怕!”他细声安慰,“相信我,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怎么证明?”黄莺蓦地抬头,双目灼灼,逼视着他。

  沈璋一愣,感觉自己好像被算计了。

  黄莺心里偷笑,面上却带着哀伤,“以一年为限,若是你不变心,我就嫁给你。”年底你就滚蛋了,还嫁个毛?

  沈璋觉得很不爽,非常不爽,恨恨地瞪着黄莺。

  黄莺面上警惕,用言语激他,“还是你不敢?”

  明明知道是激将法,是个坑,偏偏他沈璋就得往里跳。

  他的莺姐姐真是学聪明了!

  沈璋不甘心,但也不想逼迫她太过,只好含恨点头同意。

  黄莺露出真心的笑容,跟他讲条件,“为了我的名声,你不能在外人面前显露,哪怕一星半点。”

  沈璋冷眼瞧她,“那是不是说,没有外人的时候,就想干什么都行了?”

  说着,心有不甘的沈璋觉得不能轻易饶过她。黄莺原本整理好的衣衫又凌乱起来,这次,沈璋来势汹汹,摸得更深入,亲得更凶猛。

  ……

  黄莺觉得全身都沾满了沈璋的口水,晚上泡了一个时辰的澡,心里才舒坦些。

  碧柔又往浴桶里添了些热水,心疼地望着黄莺,“怎么就磕到唇上了呢,那地方最是皮薄,娘子一定遭了不少罪。”

  黄莺脸一红,心虚地往下沉了沉,整个脑袋都埋到浴桶里。

  碧柔被吓了一跳,刚要叫喊,就见黄莺吐着泡泡冒了上来。

  见此,碧柔忍不住噗哧一笑,“奴婢怎么觉得娘子近日性子活泼了许多,难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其实碧柔说的是老太太过寿一事,但是黄莺心虚,立刻警惕地看她,“什么喜事,哪里有什么喜事?”

  没想到黄莺反应这么大,倒叫碧柔愣了好半晌,好一会才回神,小心翼翼道:“老太太过寿算不得喜事?”

  “啊……”原来是这件事,黄莺红了脸,有些尴尬,连忙补救,“当、当然算!”

  碧柔松了口气,狐疑地看了眼黄莺,诚恳道:“娘子,奴婢觉得您近日有些疑神疑鬼,是不是没休息好。”

  “没有。”黄莺大方笑了,“我这几日睡得可香了,就是之前一时没反应过来。”

  “哦。”碧柔点点头,声音有些低,像是自言自语,“奴婢也觉得娘子应该睡得好,您这几日看着很不一样,不仅性子活泼许多,人也不一样了。”

  黄莺追问,“怎么个不一样了?”

  碧柔歪着头,迟疑,“这个……奴婢形容不上来,只觉得更有朝气,更活泼,像是放了下沉重的包袱。”

  黄莺闻言一怔,好一会才道:“别添水了,去将葛巾取来,更衣吧。”

  洗完澡,黄莺穿着细腻轻薄的寝衣,趴在床上。

  现在天气已经很热了,晚上睡觉要开窗透气,祖母怕她被风吹到,就取了极细腻的月纺纱给她罩着窗户。

  月纺纱透气又遮光,极为难得,产量也极少。

  黄家哪怕大富,有钱也买不到,有这样一匹,还是祝家送给沈璋,又转送给老太太的。

  黄莺用手指划着身上细密的丝绸,心想这要是现代,她也算是白富美一枚了。

  吃穿用的,全是最好的,丝绸衣服随便穿。

  要知道,在现代,某某坊一条手工丝绸旗袍就要2000多,她最多只能对着图片流口水。

  而现在呢,穿的都是绫罗绸缎,绣娘都是顶尖的,更有未来皇帝陪她初恋。

  黄莺嘿嘿笑,她也算是不白活了。

  至于沈璋,先拖着吧,走一步算一步。哪怕最后甩不掉他,然后他又变心,她也算是皇妃一枚,享受着人家最奢华的一切,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

  黄莺掌着寿筵瓷器,瓷器轻薄珍贵易碎,粗瓷碗碟等物当然不用她亲管,只安排妥当的下仆看管便是。但是锁在库房里的珍贵瓷器,就不能轻忽了,里面一些茶碗都是醴陵出产的细白瓷,极为珍贵。更有两件釉里红瓷的瓷雕,一为松,一为鹤,取松鹤延年之意,是老太太的陪嫁。

  釉里红瓷本就难得,万中难出一件,更何况是寓意深刻的精细瓷雕。

  有多珍贵,可想而知。

  老太太担心黄莺第一次掌这种大件,而林氏又不让人放心,就派陶嬷嬷去帮忙。

  结果,陶嬷嬷去了,很快又回来,脸色又惊又叹:“老太太可是多虑了,大娘子不知道有多妥帖。”说着就把黄莺的法子详细讲了一边,听得老太太啧啧称奇。

  黄莺将现在食品溯源理念糅合,责任分拨到个人,将每一块分管为何人,分管时间,瓷器件数详细记录在案。交接时用对牌,并有碧柔等人做监管,务必把责任落实到个人。

  东西在哪块损坏,一查便知。下人们各个小心谨慎,提起十二分精神,充分发挥聪明才智,直到把瓷器交到其他人手中才算松了口气。

  陶嬷嬷跟老太太叙述完之后,都不知道怎么夸奖感叹了,只一味道:“大娘子真是……真是……”

  这世间聪明的人多,可难得有像大娘子这般聪明又谦虚谨慎的,每一步既妥帖谨慎,又足够信任,敢放权给下人。

  “大娘子,以后定是错不了!”陶嬷嬷最后用一句话做总结。

  ——

  黄鹂绞进脑汁想了几道菜之后,就心烦意乱了,把单子一扔,不开心:“不是有旧例吗?寿桃寿面就够了,想那么多菜干什么,好烦啊!早知道我就揽了堂会这事了,南街的春熙班堂会唱的最好,还能写几本新戏。”

  一旁的绿思不动神色,但心里却暗暗鄙夷,连最简单的菜单都拟不好,还想掌堂会?

  堂会都是外院的爷们负责的,戏班子都是男子,进驻府中可不是小事,要找地方安排,食宿都是问题。

  这般眼大心空,拈轻怕重,居然还敢跟大娘子比,真是提鞋都配不上!

  绿思刚开始跟着黄鹂时,觉得她还不错,伶俐机灵,看着是聪慧之人。结果时间越长越是鄙夷,嫉妒小心眼也就算了,偏偏蠢不可及,总想着跟大娘子争尖。

  大娘子那是风度,不与姐妹争短长,她可倒好,没个眉眼高低,反倒愈加来劲。桂嬷嬷不知教训了她多少回,一点长进都没有。几年下去,弄得桂嬷嬷都没脾气了,也不愿意管她,做错事就狠狠罚。

  “也不知道大姐姐那里怎么样?”黄鹂念叨了一句,她拟个菜单就这么麻烦了,黄莺那边肯定更忙。

  嘿嘿嘿,越忙才越好呢,就没有时间缠着祝明睿了。

  黄鹂转了转眼珠,突然回头看向桂嬷嬷,语气颇为居高临下,幸灾乐祸:“嬷嬷,大姐姐那肯定忙得很,她又是第一次管事,我担心出了什么差错,您去帮帮她。”

  桂嬷嬷眼皮都没撩一下,冷淡道:“大娘子事事妥当,连陶嬷嬷都用不到,哪里显着奴婢?”

  她这话明着是说她自己,实际却是暗讽黄鹂:用不着你显!

  黄鹂登时脸色通红,狠狠瞪了桂嬷嬷一眼,转回头时还气呼呼的。

  刚开始,祖母把桂嬷嬷给她时,黄鹂还挺得意的,觉得这是祖母对她另眼相待。可没想到,她这哪里是来个嬷嬷,分明是祖宗,这也管,那也管,管得她束手束脚不说,言语还冷淡。

  气了一会,黄鹂只觉得胸口发闷,索性也不在屋里待了,去找黄莺,她倒要看看她怎么个妥当法。

  桂嬷嬷似乎看出了黄鹂的心思,挪了两步,半挡在门口,“家中娘子都在为老太太寿宴帮忙,二娘子便是自己没有心,也不应该去打扰其他姐妹。”

  什么叫她没有心!

  这样诛心的话她居然也说的出口,若是被祖母知道,她还……还……黄鹂只气的胸口气短,眼前发黑,一阵阵眩晕。

  桂嬷嬷见状,退出门口,“娘子不舒服,就在室内多休息,不要出门了。”说着将门合上。

  黄鹂脚步一乱,要不是绿意扶着,差点都摔倒。

  这、这桂嬷嬷居然敢明目张胆地关着她。

  黄鹂伏在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虽然急功近利,短视嫉妒,但却并非愚笨之人,甚至还有几分小聪明。而且因为她心思重,很会察言观色,别人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都能感知。

  自从上回在祝明睿的书房磕破了头之后,她就敏感的发现黄莺对她态度变了,也没有明显的呵斥冷落,但却明显感觉到疏离。姐妹之间气氛不对,黄豆黄雀最能感知。

  黄鹂原本还怀疑是自己的错觉,毕竟今生黄莺对她不错,比前世还要好,有心想要问问黄豆黄雀是否感觉的到。

  结果……黄鹂眼中闪过一抹恨意,黄豆和黄雀更让她心寒,连迟疑都没有直接疏远她,甚至比大姐姐都明显。

  日子久了,让下人察觉到端倪,对待她们母子也怠慢起来。

  从前,黄鹂还没觉出不同,只是不满老太太和父亲的偏心,至于奴婢,她根本就没放到眼里。

  然而就是这些她没放在眼里的奴婢,让她感到更加可怕。

  吃穿用度还不敢太怠慢,可若是她有个什么额外要求,一律被打回。就连她晚上想要个水沐浴,下人都推三阻四,不是厨房里没人了,就是柴还没劈,总之各种理由。

  ——

  黄雀正在陈姨娘处,自从觉出大姐姐对二姐姐态度有变之后,她就逐渐减少在院子里的时间,尽量不与黄鹂碰面。

  母女两个说贴心话,陈姨娘叹了口气,“二娘子实在是太过了,大娘子虽然仁善但也不会一直忍让她,如今叫她吃吃苦头也好。”

  黄雀默不作声,见识过其他人家庶女惨况之后,让她十分庆幸,主母和大姐姐的宽厚。

  大周商人嫡庶界限没有士人那么严苛,规矩没有那么大,谁能得势,全看谁手腕厉害。但是正妻的天然地位,除非小妾手腕极端厉害,否则根本撼不倒。

  妻者齐也,与夫齐体。上到天子,下到庶人,都只有一个正妻。

  哪怕林氏出身再低,黄氏再看不起她,她也是正正经经的主母,是入了族谱的。

  黄雀见到过,多少家的庶出子女就跟奴仆一般,遇见厉害点的主母,姨娘侍妾更是连站得地方都没有。

  在家中,几个庶出子女能得优待,有下人伺候,不知让多少人羡慕。

  黄雀想不通,黄鹂还有什么可求的,为什么要那么贪心,遇见这样宽厚慈爱的大姐姐简直就是福气。

  陈氏一边挑着窗花样式,一边忧心道:“多亏了大娘子慈爱,老太太不忍她伤心,才对你们这般看重。唉,如今二娘子这般不识好歹,也不知会不会拖累你和叁儿。”

  “阿娘放心,大姐善心。”黄雀淡淡道,“别看大姐姐现在对黄雀这般严厉,其实也是教她,不然以后惹出了事,苦得也是她自己。”

  闻言,陈氏目露欣慰,“大娘子是菩萨心肠,可却也……太慈爱了些。”

  黄雀抬头:“阿娘多虑了,大姐姐原本就和我们一样,看祖母的意思,大姐姐将来肯定要加入官家的,宽和的名声对她有益。而且,大姐姐虽然慈爱,却不软弱。她一直不与二姐姐见识,不过因为在她眼中,二姐姐就是跳梁小丑而已,根本伤不到她。”说到这,黄雀叹了口气,“谁会和咬自己鞋子的蚂蚁过不去呢。”

  见黄雀看得这般明白,陈氏既欣慰又心疼,都怪她不好,埋没了雀儿,雀儿若是托生到主母肚子里该有多好。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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