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对戏
谭鸣休休假中，关小枝忙完工作上的杂事又钻回房间疯狂刷题，这些天玩得太嗨都快忘记要考研的事了……绝对不能这样意志消沉下去啊……
“关小枝——关小枝——关……”谭鸣休又不知找她做什么，窝在隔壁房间有气无力的拖着长音呼唤小枝。
关小枝一个健步跨到隔壁，倚着门框皮笑肉不笑的从牙缝里挤出俩字儿：“干嘛……”
“于念今天不在你帮我预剧本吧……”谭鸣休一脸无害的坐在床上盘着一只大号金鱼草玩偶，然后将手肘杵在玩偶脑袋上，带着小天使般的微笑把剧本双手奉上。
关小枝觉得自己只是被丑萌的玩偶蛊惑了心智，嗯一定是这样……于是一脸嫌弃的抽走剧本开始翻：“预哪一幕？”
“就折角的那页开始……”谭鸣休满脸期待的跳下床，凑过去翻到要预演的那一幕，关小枝却又被突如其来的身高压制惊了一下，这个人……坐着跟站着完全两种画风啊……
“咳，藏，藏先生知道你的所有事，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关小枝磕磕巴巴的念着那几句台词，遭谭鸣休好一顿嫌弃，凑合着演下去。
“呵，我的好师妹，当年可是你一意孤行将那玉珏换给了我，如今莫不是年份太久忘了，怎么反倒怨起我来了……”
“扑……”关小枝看他一副腹黑奸诈的样子，没憋住笑喷了。
“啧，麻烦这位同学尊重一下苦逼的小演员好嘛。”谭鸣休表示抗议。
“好好好，你演你演。”小枝憋住笑，努力正色道：“咳，师妹？谁是你师妹？赵氏已于道观的那场浩劫中形神俱灭，你又为何偏偏缠着这位女子不放。”关小枝换了一个腔调，饰演被寄灵控制的情形。
“你若非她，又怎么知道她！”谭鸣休猛地上前，按剧本里所说去“扼”苏的喉，小枝也按剧本所说煞有其事的后退，想象被威亚吊起后移的样子。
“额。”关小枝玩嗨了，误踩了自己的拖鞋，随即无法控制的后仰，她想像之前一样靠肌肉牵引自己起来，然而错过了最佳时机，慌乱间，房间里的另一个人类及时施以援手，救驾成功……
“你最近缺钙吗……”谭鸣休见关小枝保持着下腰姿势看着他发愣，想起前几天YL婚礼上她身手矫健的反应与手忙脚乱的结局，颇玩味的笑着问她。
“嗯，大概……”关小枝回过神来速度推开他，又若无其事的问，“还预吗……”
“预啊，不然明天去剧组讨嫌吗？”谭鸣休很自然的拿剧本轻敲了她脑袋一下，然后意识到自己胆儿有点肥啊……“我错了。”他很诚恳的示个怂，又伸手揉揉关小枝脑袋，心满意足的接着预他的戏，任由她对他的身高压制束手无策，只好佯作生气的瞪他。
“对了！下午要去拍杂志啊……”吃过中饭，正在洗碗的小枝突然记起下午加了一个因故推迟的通告。
“嗯，记性不错。”谭鸣休路过放盘子，又顺手摸了一把小枝脑袋。忍无可忍的小枝蓄势反击，带着满手套泡沫油渍就要往谭鸣休的鸡窝头上招呼，然而还没碰到他脑袋就刹住了……够，够不到……
谭鸣休挑衅似的把脑袋凑小枝跟前儿，平视着她的脸很是得瑟。小枝忍住把手套糊他脸上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去把头发收拾下……”转身又去洗碗了。谭鸣休自讨没趣，直起身子若无其事的自言自语溜达走了：“哎？于念这几天怎么老不见人啊，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别人了，等他回来得好好儿问问……哎，你见我发板儿了吗？”
“二楼洗手间外面台子上……”
“哦……”
常言道，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江湖，那迷妹聚集的地方……
“啊——休殿来了休殿来了——”咳，真是每次出通告都会遇上的盛况啊……关小枝扶额，最近正是脾气暴躁的时候，哪能忍得了这种嘈杂又混乱的情形，于是一改往日温和的样子，黑着脸下了车去赶人，部分迷妹许久未见小枝冷峻的样子，纷纷倒戈往小枝身边凑。
“老大好久不见……”羞涩递上小礼物。
“老大注意保暖啊。”贴心送上暖围巾。
“老大这是我烤的小饼干……”暗戳戳送上小食盒。
“你们……”谭鸣休一下车就瞅见了宽阔的大路，转而疑惑的朝向那群围着他小助理叽叽喳喳的迷妹迷弟，吐着哈气欲言又止，跟于念自顾自先往摄影棚去。
一个胖女孩在一旁观望了好久，终是抱着礼物怯怯的追过来。
“休，休殿……”女生小心翼翼的开口，谭鸣休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三秒沉默的注视后，他猛地跳起来后退了几步，好像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吓。
“她她她她他……”谭鸣休揪着于念胳膊紧张得不行，于念也看了那女生一眼惊得一跳：“她她她她她不就是最近那个私生饭吗——”
“你们俩太不讲义气了……”关小枝身心疲惫的安顿好她的拥趸者们，然后拖家带口的捧着一堆礼物跟上来想找人搭把手，就看见鸣念二人在那发愣，往谭鸣休那边照量一下，无动于衷，于是又求助于念，转手“包袱们”后终于腾出视线注意到那个一直站着没走的女孩。
“所以说……你就是我成为这个人助理保镖的□□咯？”关小枝听了于念的简单陈述大概了解了这个胖妹的身份。
“哦，大概吧……”胖妹神情有些落寞，“我今天来，是想道个歉……因为之前那件事，我被批评教育了，然后在家待了一段日子进行深刻反省，我知道自己错了，只是……我好像没有办法戒掉啊……”胖妹突然微笑着看向谭鸣休，休家三人实在的打了个激灵。
“那个……天太冷了，你要是道完歉没什么重要事儿的话……我们要进去了，还有工作在等着……”于念不想跟这个有点变态的私生饭再纠缠下去，于是招呼另二人走。关小枝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折回去塞给那女孩子一个枝粉给的热饮：“喜欢不是你伤害一个人的理由，明星也要有自己的生活，你们不给他空间，他会累死的……”小枝语气很温柔，她只是觉得像胖妹这么大的人，把自己的心神系在一个遥不可及的人身上甚至为他损人不利己的犯险很不值得，“你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追星只是调剂，因为这事给档案上留下污点，我想你大概也会觉得不值……”小枝刚刚一直在心里措辞，奈何语言表达能力有限，不知该如何劝诫眼前这枚暂时哑火的潜在□□。
“不，我觉得值得……至少他记得我了，不是么……”胖妹看着面前这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莫名有些感动，大概是因这些天耳朵里只灌了些骂她不成器的话，乍一听到劝慰的语气，崩了很久的神经终于柔软下来了。末了，她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神情严肃的示意小枝低下头，小枝犹豫着凑过去，胖妹低声对她耳语几句就走了。
“今儿个不年不节的怎么准备了这么多礼物。”于念捧着几盒小糕点，胳膊底下还夹着两只长毛玩偶，嘴上不住的吐槽。
“大概是超市今天清仓大甩卖吧……”关小枝自然的接道。
“哎，刚刚你俩说什么悄悄话了？”于念还是没忍住问。
“没什么……”小枝顺口接道，看于念一脸怀疑就快认为她跟胖妹是一伙的了，又诚实的补充道，“告诫了一下她不要再来找我们麻烦。”
“啊对，把我给气糊涂了，是该好好敲打一下，忘记这茬了……”于念接受了这个回答，懊悔他没能及时施展他的舌灿莲花技能，好好说教那私生饭一番。
关小枝回味着刚刚那女孩的耳语：小心那个皮肤溃烂的男人。
“我们身边……有这样的人吗？”小枝喃喃道。
“嘿，关小枝。”在摄影棚看着谭鸣休拍照发呆的关小枝被落在肩头的手惊得醒过神来，扭头一看，慌忙站起身来打招呼：“韩，韩总监，你也在啊……”能在杂志摄影棚见到韩沐霖，的确是很巧合的事。
“我来这边找人，顺便来看看你……和我哥。”韩沐霖边说边坐到小枝旁边的位子上，他还是年轻兜不住话，差点就暴露了自己的真实企图。他见关小枝还在一旁傻站着，颇无奈的问道：“我有那么吓人吗……”
“哦？哦哦……”关小枝一愣，忙不迭又坐回去。
“从曼谷回来就没见了，对了，没感冒吧……”韩沐霖问小枝，小枝忙摇摇头。
“呵，某人可是被温差折腾得躺在家了……”韩沐霖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小枝一脸懵，不知该怎么往下接。
“哦，我是说阿昭……”韩沐霖解释道，然后又支支吾吾的问，“嗯对了……你们周末还出通告吗？”
“呃……暂时没有了，哦，周六下午有一场补拍，然后就没事了。”小枝翻了翻日程表回道。
“那……周末要不要一起出去玩？我朋友新开了田园主题酒吧，想找几个朋友去热热场……”韩沐霖又试探着问。
“唔……好啊，只是不知道谭鸣休还有没有私人安排，我回头问一下他吧。”
“不不不，我是说你那会儿有没有空……那家伙……不会接我的局儿的……”韩沐霖瞥向拍摄中的谭鸣休，谭也注意到了他，颇警惕的瞅瞅他又瞅瞅小枝，心不在焉的样子被摄影师念叨好几次“专心一点”。
“哦……那算了吧，咳，我这人其实挺闷的，不太想去这种太热闹的场合，抱歉了……”小枝慢热的很，跟不认识的人去聚会一般都全程伴随着迷之沉默以及局促不安的尴尬，如果是作为谭鸣休的保镖去的话还可以围观一下，否则……还是算了。
“啊其实不只有我们两个，阿昭还有你妹妹的同学，就是签到我们公司的柯曼曼也会去的，不会冷场的，还能认识点新朋友，我们同事间……也可以增进一下感情嘛。”纯情小少年韩沐霖一本正经的撺掇着野生老干部小枝。
“还是……算了。”小枝坚持。
“哦……那你平时空闲的时候一般喜欢去什么地方玩啊？”韩沐霖做着最后的努力。
被考研复习与高薪跟班工作虐得身心疲惫的关小枝同学十分沧桑的看了看满脸期待的韩沐霖，轻启薄唇幽幽吐出三个字：自，习，室……
被小枝的“学霸”之魂震慑得哑口无言的韩沐霖瘪了瘪嘴，终是没狠下心把考研狗小枝拖进酒池肉林。
“其实……助理的工资也蛮高的，干嘛非要这么执着的考研呢……”韩沐霖表示不太懂国内高等教育的套路，读完研难道就能确保找到满意的工作了？
“因为……我其实并不想做一个没什么晋升空间的跟班，也不想把身家性命与前途全部维系在一个人的身上……师父师娘养大我不容易，我得有出息才行……”关小枝拢拢头发，眼神里尽是对未来的憧憬与野心。韩沐霖看着她，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以示安慰与鼓励……
“啊——”意料之中的……韩沐霖小同学也感受了一把大魔王枝的暴力肩肘马杀鸡……
“啊抱歉抱歉……条件反射了，你你你，你没事吧……”刚刚一直在放空想事情的小枝回过神来，忙不迭向被她误伤的韩沐霖道歉。谭鸣休远远目睹了这一切，脸似哭笑不得的样子，实则憋了老大一个笑。哈哈哈哈，苍天饶过谁……
“咳，那小子来干嘛？”谭鸣休看着韩沐霖逃似的出了棚，似笑非笑的问一旁递水的小枝。
“说是来这边办事顺便来看看。”小枝边收拾东西边回道。
谭不以为然，这货无事不登三宝殿，在这赖了这么久，必有猫腻。复用福尔摩休的眼神探究的看向小枝。
“走了。”小枝将他的大衣装备甩给他，自顾自先行一步去跟于念汇合。谭鸣休思路被打断，悻悻的穿戴好追上关小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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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枝——关小枝——关……”谭鸣休又不知找她做什么，窝在隔壁房间有气无力的拖着长音呼唤小枝。
关小枝一个健步跨到隔壁，倚着门框皮笑肉不笑的从牙缝里挤出俩字儿：“干嘛……”
“于念今天不在你帮我预剧本吧……”谭鸣休一脸无害的坐在床上盘着一只大号金鱼草玩偶，然后将手肘杵在玩偶脑袋上，带着小天使般的微笑把剧本双手奉上。
关小枝觉得自己只是被丑萌的玩偶蛊惑了心智，嗯一定是这样……于是一脸嫌弃的抽走剧本开始翻：“预哪一幕？”
“就折角的那页开始……”谭鸣休满脸期待的跳下床，凑过去翻到要预演的那一幕，关小枝却又被突如其来的身高压制惊了一下，这个人……坐着跟站着完全两种画风啊……
“咳，藏，藏先生知道你的所有事，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关小枝磕磕巴巴的念着那几句台词，遭谭鸣休好一顿嫌弃，凑合着演下去。
“呵，我的好师妹，当年可是你一意孤行将那玉珏换给了我，如今莫不是年份太久忘了，怎么反倒怨起我来了……”
“扑……”关小枝看他一副腹黑奸诈的样子，没憋住笑喷了。
“啧，麻烦这位同学尊重一下苦逼的小演员好嘛。”谭鸣休表示抗议。
“好好好，你演你演。”小枝憋住笑，努力正色道：“咳，师妹？谁是你师妹？赵氏已于道观的那场浩劫中形神俱灭，你又为何偏偏缠着这位女子不放。”关小枝换了一个腔调，饰演被寄灵控制的情形。
“你若非她，又怎么知道她！”谭鸣休猛地上前，按剧本里所说去“扼”苏的喉，小枝也按剧本所说煞有其事的后退，想象被威亚吊起后移的样子。
“额。”关小枝玩嗨了，误踩了自己的拖鞋，随即无法控制的后仰，她想像之前一样靠肌肉牵引自己起来，然而错过了最佳时机，慌乱间，房间里的另一个人类及时施以援手，救驾成功……
“你最近缺钙吗……”谭鸣休见关小枝保持着下腰姿势看着他发愣，想起前几天YL婚礼上她身手矫健的反应与手忙脚乱的结局，颇玩味的笑着问她。
“嗯，大概……”关小枝回过神来速度推开他，又若无其事的问，“还预吗……”
“预啊，不然明天去剧组讨嫌吗？”谭鸣休很自然的拿剧本轻敲了她脑袋一下，然后意识到自己胆儿有点肥啊……“我错了。”他很诚恳的示个怂，又伸手揉揉关小枝脑袋，心满意足的接着预他的戏，任由她对他的身高压制束手无策，只好佯作生气的瞪他。
“对了！下午要去拍杂志啊……”吃过中饭，正在洗碗的小枝突然记起下午加了一个因故推迟的通告。
“嗯，记性不错。”谭鸣休路过放盘子，又顺手摸了一把小枝脑袋。忍无可忍的小枝蓄势反击，带着满手套泡沫油渍就要往谭鸣休的鸡窝头上招呼，然而还没碰到他脑袋就刹住了……够，够不到……
谭鸣休挑衅似的把脑袋凑小枝跟前儿，平视着她的脸很是得瑟。小枝忍住把手套糊他脸上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去把头发收拾下……”转身又去洗碗了。谭鸣休自讨没趣，直起身子若无其事的自言自语溜达走了：“哎？于念这几天怎么老不见人啊，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别人了，等他回来得好好儿问问……哎，你见我发板儿了吗？”
“二楼洗手间外面台子上……”
“哦……”
常言道，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江湖，那迷妹聚集的地方……
“啊——休殿来了休殿来了——”咳，真是每次出通告都会遇上的盛况啊……关小枝扶额，最近正是脾气暴躁的时候，哪能忍得了这种嘈杂又混乱的情形，于是一改往日温和的样子，黑着脸下了车去赶人，部分迷妹许久未见小枝冷峻的样子，纷纷倒戈往小枝身边凑。
“老大好久不见……”羞涩递上小礼物。
“老大注意保暖啊。”贴心送上暖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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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谭鸣休一下车就瞅见了宽阔的大路，转而疑惑的朝向那群围着他小助理叽叽喳喳的迷妹迷弟，吐着哈气欲言又止，跟于念自顾自先往摄影棚去。
一个胖女孩在一旁观望了好久，终是抱着礼物怯怯的追过来。
“休，休殿……”女生小心翼翼的开口，谭鸣休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三秒沉默的注视后，他猛地跳起来后退了几步，好像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吓。
“她她她她他……”谭鸣休揪着于念胳膊紧张得不行，于念也看了那女生一眼惊得一跳：“她她她她她不就是最近那个私生饭吗——”
“你们俩太不讲义气了……”关小枝身心疲惫的安顿好她的拥趸者们，然后拖家带口的捧着一堆礼物跟上来想找人搭把手，就看见鸣念二人在那发愣，往谭鸣休那边照量一下，无动于衷，于是又求助于念，转手“包袱们”后终于腾出视线注意到那个一直站着没走的女孩。
“所以说……你就是我成为这个人助理保镖的□□咯？”关小枝听了于念的简单陈述大概了解了这个胖妹的身份。
“哦，大概吧……”胖妹神情有些落寞，“我今天来，是想道个歉……因为之前那件事，我被批评教育了，然后在家待了一段日子进行深刻反省，我知道自己错了，只是……我好像没有办法戒掉啊……”胖妹突然微笑着看向谭鸣休，休家三人实在的打了个激灵。
“那个……天太冷了，你要是道完歉没什么重要事儿的话……我们要进去了，还有工作在等着……”于念不想跟这个有点变态的私生饭再纠缠下去，于是招呼另二人走。关小枝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折回去塞给那女孩子一个枝粉给的热饮：“喜欢不是你伤害一个人的理由，明星也要有自己的生活，你们不给他空间，他会累死的……”小枝语气很温柔，她只是觉得像胖妹这么大的人，把自己的心神系在一个遥不可及的人身上甚至为他损人不利己的犯险很不值得，“你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追星只是调剂，因为这事给档案上留下污点，我想你大概也会觉得不值……”小枝刚刚一直在心里措辞，奈何语言表达能力有限，不知该如何劝诫眼前这枚暂时哑火的潜在□□。
“不，我觉得值得……至少他记得我了，不是么……”胖妹看着面前这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莫名有些感动，大概是因这些天耳朵里只灌了些骂她不成器的话，乍一听到劝慰的语气，崩了很久的神经终于柔软下来了。末了，她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神情严肃的示意小枝低下头，小枝犹豫着凑过去，胖妹低声对她耳语几句就走了。
“今儿个不年不节的怎么准备了这么多礼物。”于念捧着几盒小糕点，胳膊底下还夹着两只长毛玩偶，嘴上不住的吐槽。
“大概是超市今天清仓大甩卖吧……”关小枝自然的接道。
“哎，刚刚你俩说什么悄悄话了？”于念还是没忍住问。
“没什么……”小枝顺口接道，看于念一脸怀疑就快认为她跟胖妹是一伙的了，又诚实的补充道，“告诫了一下她不要再来找我们麻烦。”
“啊对，把我给气糊涂了，是该好好敲打一下，忘记这茬了……”于念接受了这个回答，懊悔他没能及时施展他的舌灿莲花技能，好好说教那私生饭一番。
关小枝回味着刚刚那女孩的耳语：小心那个皮肤溃烂的男人。
“我们身边……有这样的人吗？”小枝喃喃道。
“嘿，关小枝。”在摄影棚看着谭鸣休拍照发呆的关小枝被落在肩头的手惊得醒过神来，扭头一看，慌忙站起身来打招呼：“韩，韩总监，你也在啊……”能在杂志摄影棚见到韩沐霖，的确是很巧合的事。
“我来这边找人，顺便来看看你……和我哥。”韩沐霖边说边坐到小枝旁边的位子上，他还是年轻兜不住话，差点就暴露了自己的真实企图。他见关小枝还在一旁傻站着，颇无奈的问道：“我有那么吓人吗……”
“哦？哦哦……”关小枝一愣，忙不迭又坐回去。
“从曼谷回来就没见了，对了，没感冒吧……”韩沐霖问小枝，小枝忙摇摇头。
“呵，某人可是被温差折腾得躺在家了……”韩沐霖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小枝一脸懵，不知该怎么往下接。
“哦，我是说阿昭……”韩沐霖解释道，然后又支支吾吾的问，“嗯对了……你们周末还出通告吗？”
“呃……暂时没有了，哦，周六下午有一场补拍，然后就没事了。”小枝翻了翻日程表回道。
“那……周末要不要一起出去玩？我朋友新开了田园主题酒吧，想找几个朋友去热热场……”韩沐霖又试探着问。
“唔……好啊，只是不知道谭鸣休还有没有私人安排，我回头问一下他吧。”
“不不不，我是说你那会儿有没有空……那家伙……不会接我的局儿的……”韩沐霖瞥向拍摄中的谭鸣休，谭也注意到了他，颇警惕的瞅瞅他又瞅瞅小枝，心不在焉的样子被摄影师念叨好几次“专心一点”。
“哦……那算了吧，咳，我这人其实挺闷的，不太想去这种太热闹的场合，抱歉了……”小枝慢热的很，跟不认识的人去聚会一般都全程伴随着迷之沉默以及局促不安的尴尬，如果是作为谭鸣休的保镖去的话还可以围观一下，否则……还是算了。
“啊其实不只有我们两个，阿昭还有你妹妹的同学，就是签到我们公司的柯曼曼也会去的，不会冷场的，还能认识点新朋友，我们同事间……也可以增进一下感情嘛。”纯情小少年韩沐霖一本正经的撺掇着野生老干部小枝。
“还是……算了。”小枝坚持。
“哦……那你平时空闲的时候一般喜欢去什么地方玩啊？”韩沐霖做着最后的努力。
被考研复习与高薪跟班工作虐得身心疲惫的关小枝同学十分沧桑的看了看满脸期待的韩沐霖，轻启薄唇幽幽吐出三个字：自，习，室……
被小枝的“学霸”之魂震慑得哑口无言的韩沐霖瘪了瘪嘴，终是没狠下心把考研狗小枝拖进酒池肉林。
“其实……助理的工资也蛮高的，干嘛非要这么执着的考研呢……”韩沐霖表示不太懂国内高等教育的套路，读完研难道就能确保找到满意的工作了？
“因为……我其实并不想做一个没什么晋升空间的跟班，也不想把身家性命与前途全部维系在一个人的身上……师父师娘养大我不容易，我得有出息才行……”关小枝拢拢头发，眼神里尽是对未来的憧憬与野心。韩沐霖看着她，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以示安慰与鼓励……
“啊——”意料之中的……韩沐霖小同学也感受了一把大魔王枝的暴力肩肘马杀鸡……
“啊抱歉抱歉……条件反射了，你你你，你没事吧……”刚刚一直在放空想事情的小枝回过神来，忙不迭向被她误伤的韩沐霖道歉。谭鸣休远远目睹了这一切，脸似哭笑不得的样子，实则憋了老大一个笑。哈哈哈哈，苍天饶过谁……
“咳，那小子来干嘛？”谭鸣休看着韩沐霖逃似的出了棚，似笑非笑的问一旁递水的小枝。
“说是来这边办事顺便来看看。”小枝边收拾东西边回道。
谭不以为然，这货无事不登三宝殿，在这赖了这么久，必有猫腻。复用福尔摩休的眼神探究的看向小枝。
“走了。”小枝将他的大衣装备甩给他，自顾自先行一步去跟于念汇合。谭鸣休思路被打断，悻悻的穿戴好追上关小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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